表情在看见来人后直接黑成了锅底,身体里面的瞌睡虫都跑了个精光。
“你又来干什么?”薛九鹤开始怀疑自己,难道他昨天表达的还不够清楚?
正常人在被心怡对象残忍拒绝后不都应该悲愤欲绝发誓永不见面的吗?
薛九鹤看着面前这个笑成一朵花的男人,显然,风怀不是什么正常人。
“来找你啊。”风怀理所应当的回答,“没人规定不可以来找有对象的朋友吧。”
明知道他拿出来当挡箭盘的人是谢越,他还乐不拉几的凑上来,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理。
其实风怀也在怀疑薛九鹤是不是骗他的,两个人都已经好上了,薛九鹤还有必要出来住酒店?还有昨天去接他时,眼睛糟糕的状态分明就是哭过之后的样子。
谢越那人他还算了解,不像喻林那样男女通吃,也不像宁赏那样只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帅哥,人笔直笔直的跟个杆子似的,从没听说过他跟哪位公子有过瓜葛,在圈子里的绯闻少的可怜,平常顶多就是找个妞儿抱床上滚一圈,也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在他身旁争个什么地位。
再加上两人前几年被传决裂的事儿,怎么想都是自己被骗了。
风怀虽然在生意上脑子不太灵光,但在感情上面还是稍微动一下就能想出个门道来。
“我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薛九鹤挡在门前不让他进,双手环胸懒散的倚靠在门框上。
“我知道,你前几天说的话我听明白了。”风怀还是那张笑嘻嘻的脸,这让薛九鹤不禁联想到他之前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粘谢越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自己现在的心情一样烦躁又无可奈何。
他都要放弃谢越了。
好想知道谢越崴到的脚踝好了没有,有没有早晚冰敷喷药。
好想见他。
薛九鹤晃了晃脑袋打消自己脑海中的念头,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这个巨大型烦人精赶走。
“那就别再来找我。”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风怀赶紧走人。
风怀却有意无意避过他的话头,“你还没吃饭吧,我帮你叫了酒店的早餐。”
何止没吃饭,薛九鹤在睡梦中就被他的夺命门铃震了起来,脸没洗牙没刷就过来给他开门。
“我不饿。”
“正好我也没吃饭。”
你说你一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儿,上哪儿吃饭去不行啊,非跑来他这儿不受欢迎的地方蹭饭。
薛九鹤对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没辙,还是打开门放他进去了。
风怀边跟着他进卧室边在他耳边碎碎念,“我知道你喜欢吃中式早餐,特地订了c市最地道的小吃,还吩咐他们去买了海鲜粥,包子也准备了你最爱吃的馅儿,你要是还想吃什么,我再打电话找人做……”
跟薛九鹤这几个月频繁接触下来,风怀早就把他的个人喜好和忌口摸了个一清二楚,知道这位祖宗最喜欢吃香菇虾仁馅儿的饺子,猪肉香菇馅儿的包子,最不喜欢肉夹馍里放青椒,馄饨里面放香菜,炒菜不喜欢吃苦瓜和白萝卜,知道牛排要吃七分熟,烟喜欢抽后劲儿大的外国牌子最喜欢的香水是宝格丽的白茶香水。
可以说把他这辈子全部观察人的精力都用在了薛九鹤身上。
对父母也从来没这么上心过,更别提隔几天就送条项链什么的了。
可惜薛九鹤并不领情,知道他喜好的人多了去,风怀能排老几?
但论熟悉程度,谁也比不上谢越熟悉他。
再不济,就连李罕也比他略胜一筹。
“行行行,打住。”薛九鹤打断他的碎碎念,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一撮翘起来的发丝都染上了些困意,“吃完早餐就给我滚。”
风怀哪儿被人当面说过滚啊,昨天今天连着被薛九鹤说了三次,可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完全没了身为一个大少爷该有的脾气和尊严,跟卑微的舔狗也没什么两样了。
“我今儿晚上请你去格兰喝酒,给个面子。”
薛九鹤躺床上打算睡个回笼觉,他睡眠质量好,几乎是一沾枕头就困,困了之后就能马上入睡,听风怀说话也是听的模模糊糊,完全没注意他在说些什么,闷声闷气应了一声。
风怀以为他同意了,心里的小人马上欢快的放起了烟花,甚至还想欢呼两声在原地蹦哒几圈。
喊了两声薛九鹤他没反应后,风怀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人已经睡着了,这时候酒店的送餐服务刚好摁响门铃,他走过打开门让服务员轻手轻脚的把早餐放在外面餐厅的桌子上,然后又让他们推着餐车轻手轻脚的离开。
掀起来了点儿盖子,里面的香气瞬间散了出来袭满整间屋子,风怀肚子立马咕噜噜响起来,当下就做在餐桌前吃了顿丰盛的早餐,特地给薛九鹤买的海鲜粥倒是一点儿没动,板板正正的摆在桌上。
还是等他睡醒后再买一份吧,这种粥凉了就不好喝了。
风怀心想着,伸筷子夹起一个包子送进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