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九鹤拨开他的手,“谢谢哥。”
“嘿,臭小子,现在知道叫哥了?”喻林掐了下他的脸蛋,“行了,那我走了。”
薛九鹤点了点头,喻林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下了脚步,“九儿,谢越他不喜欢男人。”
“我知道。”他就只喜欢胸大屁股翘的美女。
“有什么事儿随时找我。”喻林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句这个,然后才开门离开。
喻林走了,薛九鹤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掏出烟盒点了根烟,看着白茫茫的烟雾升腾到空气中,他又吹了口气把烟雾吹散,脑袋里想起谢越看见他后的那副表情。
厌烦,恶心,似乎还夹杂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几年前不相信谢越会说完绝交就跟他断联系,谢越还是照样走的潇洒,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如今他希望谢越能爱他,更是想都不要想。
薛九鹤觉得心里愈发烦躁,把没抽完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脱干净衣服就去浴室洗澡了,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是半湿,他用毛巾裹着擦了擦,发现搁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着。
他拿起来查看,是喻林发来的消息,告诉他谢越已经走了。
之前好不容易费尽口舌把人留下后他说就待半小时,现在半小时一到,谢越果然迫不及待的就拽着宁赏离开了。
反正他也不奢求谢越会很快再重新对他放下成见。
算了。
薛九鹤点着屏幕回了条信息,外面的门就被人恭恭敬敬的敲了三声。
他披上浴袍过去开门,是来送衣服的大堂经理,客客气气的打了声招呼后就把衣服有条有理的挂进了床旁的衣柜里,走时还告诉薛九鹤平时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他。
他这么一说,薛九鹤就想起自己从上飞机到现在一直没吃过饭,在飞机上他光想着谢越,连空姐递来的飞机餐都没要,现在都十一点多了,确实是饿得不得了,他就吩咐了大堂经理去附近的海鲜楼给他买份海鲜粥回来。
大堂经理领命前去,一脸皱纹都笑成了朵花。
人离开后,薛九鹤打开衣柜翻了翻衣服,发现准备的很周全,小到内裤袜子还有穿西装时会用到的领带夹和袖扣都准备好了。
衣服类型也都全部是他喜欢的牌子和风格。
喻林对这种事儿是驾轻就熟,小时候没少帮懒散的薛少爷置办服装,其他多余的连问都不用问,喻林都能置办的妥妥的。
薛九鹤又给喻林发了条消息谢谢他。
喻林回复的很快,让他别熬夜早点睡。
明明自己还是个通宵到天亮的人,却反过了让他早点睡,薛九鹤是个经不起熬夜的人,一般熬到凌晨两三点就会撑不住要睡过去,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次跟着谢越他们去玩夜场,凌晨都是被他们抱着走出去的。
薛九鹤简单回了句“知道了”就放下了手机,好在海鲜楼不远,大堂经理回来的很快,没等一会儿就提着份粥还有其他一些小食放在了桌子上。
他许久没吃过这海鲜楼的粥,打开保温盒尝了一口,还是几年前的味道,一直没变过,唇齿留香令人回味。
三下五除二的把粥和小食吃了个干净,薛九鹤已经困的不得了了,去洗漱完才搓了搓脸躺床上盖好被子睡了过去。
他第二天是被喻林打来的电话吵醒的,来问他起床没有,收拾收拾让他出来吃饭。
“你是不是还没起床?”听着他粘糊成一团的声音,喻林问道。
薛九鹤裹着被子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嗯”了一声。
得,他也不指望这位祖宗能起床出门了,“你起来洗个澡清醒清醒吧,我买了饭给你送过去,之前不一直嚷嚷着想吃平野那边的餐厅吗?”
“谢谢哥。”薛九鹤也不客气,拨了拨自己软塌塌的头发。
“赶紧起床啊,我到了可不想看见你还缩在被子里。”
“知道了。”
挂断电话薛九鹤才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这一觉睡的,一身的疲劳都散了个干净,他好久都没有一口气睡到这么晚才醒了。
又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玩了一会儿,他才起了床去洗澡,出来后也懒得找衣服穿,反正一会儿来的是把他从小看到大不是亲哥胜似亲哥的人。
他头发也没吹,湿答答的垂在额前,觉得扫在眼前挡视线,便把头发向后捋了一把,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在灯光下跟闪着光似的。
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门铃就响了,他迫不及待趿拉着拖鞋过去开门,门一打开,瞬间就愣在了原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