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突然失踪了,我先去医院看看,大宝你帮我照看一下,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宫守铎说完就回身往外走。
“等等,我开车送你,这个点打车不好打。”凤云舒说完,以手抚地,双手飞快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其上不知道是什么字体,歪歪扭扭一大串,不多时白雾升腾,一个穿着肚兜,眉尖点着红点的小孩坐着莲花而来。
“童子,你好生看在这里,我去去就回。”凤云舒指了指床上的孩子说。
“是,上仙。”肚兜童子双手合十,鞠了个躬。
一路上宫守铎拈手恰算了很多次,就是推算不出他大哥的命数,他也心里直发慌。
“别着急,你大哥无性命之忧,他还在医院里,我找到了他的方位。不知道这次又是谁在作怪。”凤云舒似乎烦透了这种游击战。
踏进医院大门的一刹那,无形的寒气仿若得到了热源,直往宫守铎身上钻,冻得他打了个喷嚏。
凤云舒转身中指和食指合拢,轻轻在他眉心弹了一下,那逼人的寒气仿若受到灼烫一般,嗖的缩回了地下。
医院走廊的灯摇摇晃晃,长长的链条吱呀吱呀的叫个不停,昏黄的灯光也跟着荡来荡去,奇怪的是墙上出现了第三个影子。
宫守铎不动声色地拉了拉凤云舒的胳膊,朝墙上努了努嘴。只见那墙上的影子歪着头,垂地长的胳膊敲了敲脑袋,掏了掏耳朵,从耳朵里扯出来细长细长的东西,像油漆似的,啪嗒啪嗒流了一地,滴落在地上的黑色东西又开始积聚成型,晃晃悠悠的又瞬间长成了一个黑影却不似人形,佝偻着身子,摇着尾巴,倒是和狗长得很像。
医院里的其他人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些异常,他们还是各安其事。病房里哀号的患者惨叫着,家属焦急等待,最终不满结果破口大骂,动手打架。医生拖着疲惫的身子,打起精神,一边忍受着患者家属的不理解,一边遭受超负荷的工作量的摧残。
但是宫守铎根本没有看到这些正常的现象,他和凤云舒依旧在让人窒息的黑暗中禹禹前行。
越往里面走,温度越低,凤云舒画给宫守铎的驱寒咒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他真是既怒又恼,他们天庭都是酒囊饭袋了吗,圣物一件接着一件被盗!
他拉过宫守铎的手,将自己身上的真气一点点渡过去,宫守铎下意识地抓住源源不断的热源,不敢放手。
“我发现自从遇到你,我遇到的怪事越来越多了。”缓过来的宫守铎想要转移对黑暗带来的恐惧,只能不断地说话。
“我也发现,自从遇上你,我遇到不长眼的东西就越来越多。”凤云舒说完,朝着从墙上爬出来的黑影狠狠踢了过去,他一手还握着宫守铎,行动多有不便,只能连人也一起携了过去。
只见那黑色影子收到攻击四散开来,不一会又重新聚在了一起,还妄图模仿凤云舒的动作,比划了半天都不得要领,最后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蠢货!”一个细尖细尖的声音从棚顶上传了过来。
凤云舒和宫守铎止住脚步,朝上面看去。那声音躲在黑暗中,看不到是谁发出的,他每说一句话,空气里就传来水滴冒泡的声响。
其实这说话的东西就停留在距俩人不足一米的地方,凭着周围水泄不通的水珠才把声音弱化很多,仿佛说话的人就在远方。
确切的这东西不能称之为人,他人身狗头,一身雪白雪白的长毛,脖间挂着一个金色的铃铛。说话的时候,獠牙毕露,寒气外窜,着实骇人。
“凤云舒,我好像才看清咱们面前有个人身狗头的东西。”宫守铎咽了口唾沫,趴在凤云舒的耳朵边低声说道。
凤云舒没想到宫守铎居然能看到,听了宫守铎详细的描述,凤云舒才确定,站在他们面前的就是犬戎。这个物种,居然进化到了能说人话的程度了。
“他是犬戎一族的,人身狗头,生性贪婪,族内自行婚嫁,生男为狗,生女为人。等到成年后,后就会前爪离地,脊柱挺起,像人一样直立行走。他们不知道怎么进化会说人话了。”凤云舒在一旁低声给宫守铎解释。
“但是我发现他的声音特别熟悉,你感觉到了吗?”宫守铎脑中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