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家的书房里，骆宸漫不经心地翻着册，听隋唐斜倚在他身后，懒洋洋地开口介绍这些书的来历。

“对了，前几周，我弟来这里，取走了一本书。”身后的男人，以无所谓的散漫态度提起了话题。

骆宸偏过头看他，示意他说下去。隋唐慢条斯理地抽了一口烟，他的眼神虚虚落在不远处的西洋古董留声机，支架相连的金属筒身上光影浮动。

片刻后，他倾身向骆宸靠近，是极具侵略性的姿势，彼此的距离缠绕到可以接吻。骆宸没有躲开，他平静地直视着隋唐，杏眸透亮而澄澈，似对这世界仍一无所知的孩童那般空净。

对方的唇瓣斜斜擦过他的颊侧与耳际，略浓的烟草味道瞬间袭入肺管，属于成年男性的嗓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是辛羽的散文集。”

骆宸尽心地控制着他的面部表情，他垂下眼，调整角度，脸颊更贴向隋唐的下颔，若隐若现地笑了起来，弧度甜美，神情柔软。

他知道这对于站在书房外的人看起来像什么——像一个两情相悦的吻。

没多久，隋唐便让开了身。骆宸收回了笑意，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掠过书页的边缘，享受近似于被割伤的快意。

“刚刚我弟就在外面。”隋唐叼了口烟，他隔着袅袅烟雾打量骆宸的神色，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我知道。”骆宸说。

隋唐忍不住笑了，他的眼神如毒蛇那般深幽冷漠，却用着一种共谋者的恶作剧口吻，十分愉悦地道来：“我很高兴你知道。”

他们在做相同的事——游戏如期进行，甚至比预想得还要更加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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