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更是惊愕，他看了看手中银白血纹剑，心中波澜，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可是我又如何能杀人，还是用自己的血喂罢……”

他这样说完，又垂下眼睑看向手里的剑，脸上显露的并非憎恶，而是哀伤和爱惜的神情。

他是真心爱着这把剑。

云仙君看他神色，便知此时劝他杀人绝非良策，便不再多说甚么。

只是楚初躲起来偷偷割开手腕放血时，云仙君会悄悄守在外头，再在夜里用灵气替楚初稍稍治愈一下伤口，好叫少年不用受太多折磨。

做完这些，他又觉得自己实在心软太多。

既然徒弟这般选择，便该叫他自己受些折磨。

总不能一直以自己的血来养剑的。

25.

云宴真再来见楚初时，少年的脸色比先前要苍白许多。

他不清楚其中缘由，便暗自猜测是与那魔头有关。

楚初不说话，他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沉默。思来想去，还是决心从楚初最爱的剑入手，道：“你这柄剑瞧着比原先要好看许多了。”

云宴真倒不是随口乱说。

他先前认出这是银血剑，还因此心惊了好长一段时间，但这柄剑如今是楚初的，看久了也便少了那几分煞人的意味，没甚可怕的了。

当初见这银血剑心中只觉死气沉沉，但现在楚初背着的剑却是灵性十足，看着确实比先前好看许多。

楚初听到他提剑，果真回了神，微微笑道：“这是当然的啊，我好好养着它……”

他这样垂眼笑的模样，竟是与云仙君也有几分相似了。

但云宴真对云仙君不熟识，自然察觉不出。

楚初自己更是毫无察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