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真说：“有时可以，有时则不能。”他看着楚初，黑色的眼睛如同深深的潭水，水中游动着楚初所不能察觉到的蛟龙，“阿初，国有法，人有道，即便是成了仙，也不是无所不能……我们行事，不能随心所欲，还要看天道。”

天道，又是天道。

宴真兄也这么说。

楚初不能明白，宴真说的那些话，像石头压在他心头，愈来愈沉，愈来愈沉。

56.

夜里他们同床而眠，云宴真和衣躺在楚初身旁，少年人的气息在昏暗中纠缠着，两人的手不知何时扣在了一起，温热的掌心相贴着，正如相通的心意。

在这样的暗色中，云宴真的眼睛看着却是比白日里要更亮。

他松开了楚初的手，坐起来解开了衣裳，楚初还在发愣时，他已俯下-身来亲吻少年白嫩的耳根。

他伸手碰到那处时，红霞从楚初的脸上一直蔓延至了脖根。少年轻声喊他宴真兄，带着点胆怯和未经人事的羞涩。

“阿初，”云宴真吻楚初的唇，说，“成仙……未必是好事，你往后就会明白了。”

少年想说些甚么，但要说的话都被喘息声没过了。

“阿初，记住我。”云宴真抱着他，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着，温声说。

他鬓角都是汗，眼角还有泪水，听到云宴真的这句，抬头想说一声“宴真兄”时，眼前忽然一晃。抱着自己的那人竟不是云宴真，而是师父。

楚初心头一震，方要起身时，那人却将他抱得很紧，那东西在他身下又是一撞，他呜了一声，阖眼睁眼之间，那人又变回了云宴真。

是他太想师父了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师父的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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