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致不再说话，在他额头吻了吻便睡过去了。

后天出发的时候，傅致包了一架飞机。顾念上去，发现蒋立文也在上面，他有些意外，但也并没有开口多问。

蒋立文显然是被傅致之前折腾出来的阵仗镇住了，见着顾念只是很客套地笑了笑，就和他自己带来的人坐到一边继续谈事情。

傅致姗姗来迟，手里拿着一些文件还有一盒甜点。蒋立文看他连自己这边儿招呼也不打，上赶着去给坐在后面的人投食，白眼都懒得翻了。

好一会儿傅致才走到前面来，和他商量航线开发的事。到新航线境外的一个重要停泊点时经停了一会儿，把蒋立文的人放下去盯进度。

飞机落在苏黎世郊外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许震钧派车来接他们。进了庄园又见着几个熟面孔，连赵润一也在，顾念才知道这次过来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但他向来倒不好时差，头疼得厉害，傅致便丢下一屋子人，先带他上楼休息去了。

赵润一不比蒋立文，没见过这架势，听旁边的人聊傅致的八卦听得起劲，小声感慨道，“傅哥这回真是很宝贝了。”

蒋立文抓住机会，见缝插针地酸了一句，“你眼红你也去找一个，捡回来养着，养几年八成也能对你死心塌地的。到时候你再……”

他没注意傅致已经从楼上下来，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赵润一眼见傅致举着文件在蒋立文头上不轻不重地砸了一下，憋笑憋得格外辛苦。

蒋立文捂着脑袋叫了一嗓子，只差没踹傅致一脚。

旁边的人纷纷偷笑，赶忙跟着傅致进餐厅去见许震钧。

这顿饭一直吃到九十点才算结束，许震钧帮着傅致弹压各方，总算让A市各家派来的代表勉强够了个满载而归。既然拿了好处，自然是要回去帮着傅致开路清理叶家。一部分人赶着告辞了，还有一部分留了下来。

傅致和许震钧又在书房谈了很久，出来时正撞见蒋立文从酒窖里上来，手里拎着一份年份不错的红酒。

“喝两杯？”蒋立文还算要脸，没想着吃独食，邀请道。

傅致和他坐到壁炉边，各倒了一杯酒。大概是酒精作用，没聊几句蒋立文也开始喊累，嚷嚷着要回房间休息。

两人各自上楼，走到转折的楼梯口，傅致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他，“你跟赵润一说随便捡一个回来养几年就能养得死心塌地的……”

他话没说完就顿住了，倒把蒋立文惊了个一激灵，迅速撇清道，“我可没打你家那个宝贝的主意啊。”

傅致不知站在那儿想了什么，自觉没意思地转身走开了。

蒋立文看他消失在走廊转角，心想傅致谈恋爱谈得是真他妈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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