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畏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抵到了他的额头，娄青却一点也不觉得痛，此刻，他的注意力只在腰部那只似要烫伤他的手上。

娄青第一次有如此清晰的动情感。

和无数个不清不楚的梦不同，他此刻只觉得全身发热。

顾云畏的手沿着娄青的脊柱往上移了移，并未有太大的动作，娄青却整个瘫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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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畏问道：“那些人，你还恨他们吗？”

娄青当然知道顾云畏说的是谁。

娄青此刻的脸埋在顾云畏的肩膀上，他闷闷地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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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畏顿了顿，将手拿了出来。

他看着娄青认真道：“青儿，我找到陷害你的人了。”

娄青愣住了。

似乎太过于突然，娄青竟一时未听懂顾云畏的话。

顾云畏又说了一次。

娄青感觉今日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是谁？”

许久，娄青只问得出这两个字。

顾云畏从怀里拿出那封天眼的密信，放到了娄青手里。

“青儿你自己看吧。”

娄青看完后显得格外冷静，可顾云畏能感觉到他压抑住的愤怒。

“竟然是她。”娄青道。

顾云畏道：“怪我，没有管理好内院。”

娄青却也不看他，倏地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响风剑就要出寝殿。

顾云畏在身后道：“我已经赐酒了，就在昨日。”

娄青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胸膛有些起伏。

“你说什么？”

顾云畏道：“她已经死了。”

“她已经死了？”娄青似乎听了一个笑话。

“你杀了她？顾云畏，你为何不让我亲自报仇？”

顾云畏道：“我不想弄脏你的手。”

娄青嗤笑，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想弄脏我的手？顾云畏，你还不清楚吗，我的手早就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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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畏上前抓住他扬起的手，道：“青儿，说什么呢。都怪我，那时我没能保护你，如今我再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了。”

娄青却一把甩下他的手，道：“顾云畏，你若是真为我好，就应该让我自己报仇！”

顾云畏道：“青儿，我不希望你永远活在恨意里。你若要恨不如恨我吧，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娄青：“你真是不可理喻。”

娄青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这两年受的苦顾云畏或许永远都不明白。

“顾云畏，你还不明白吗，你不让我报仇，我心中那根刺永远都拔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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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青离开了承阳殿，顾云畏坐在龙床上思忖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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