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这三年间，她一直在卫寒漠的身边。

卫寒漠也是真的喜欢她，只是他太霸道了，妄图掌控她的所有。

但是去掉他让她不喜欢的禁锢，他对她却是宠着，捧着。

换作是任何一个女孩都无法拒绝的宠爱。

她一定也对卫寒漠动心了吧？

为什么明知道她是因为失忆才爱上别的男人，他的心还是像被人用刀子割开了似的，鲜血横流……

她会不会跟他说，她突然发现她最爱的还是卫寒漠……

她会跟他分手……

一念地狱……

卓沐语望着窗外，缓缓说道：“他们说，我失去了一段记忆，而在那段记忆里，我深爱过一个叫夏辰非的人……”

“我能做到的就是不杀……你说什么？夏辰非？”严崇谨沉浸在地狱里，他的话刚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

她要跟他说的是她爱夏辰非？

“是，他叫夏辰非，露露说，他是前司令府夏良复的孙子，我和他深深的相爱，我们结婚后，有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

“露露说，他特别爱我，我也……爱他，但是后来发生了变故，我失去了那段记忆。”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还爱他，我也曾以为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可是我现在发现我是有一点喜欢你的。”

“所以我一直在纠结，该不该迈出这一步。”

一句话让他堕入地狱，一句话又让他回到天堂，她不知道，就这几秒的功夫，他已经因她而经历了一个轮回……

“你当然该迈出这一步。”

卓沐语看着他，眉头紧皱，满眼纠结，“可是我不敢保证。”

“不敢保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