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楼上的小夫妻学会了轻手轻脚,关门声也小了许多,窗外偶尔会传来几声车鸣,我侧身,用手捂耳
翌日下午,我趁着雨小,打着伞去了小区的商店,买了些烟酒充当宵夜,回到楼梯口时,那里被堵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伸长脖子做起了长颈鹿
我从人群里挤过,刚站稳就瞧见了电梯被拉上了警戒条,我尽量小声地问着旁人:“怎么回事?”
那人看了我一眼:“不晓得啊,我也是刚刚知道”
年轻警察从楼梯走了下来,手里还提着黑色塑料袋,他打着电话朝这走来,群众也自然而然的让开了一条道
我蹙着眉,一动不动的去了角落,一股淡淡的腐味在人群中弥漫
“想什么呢?”
我的肩膀被人用力拍了拍,紧接着就是一罐咖啡贴在了脸上,男人喝着咖啡嚷嚷着:“真他妈倒霉!”
“祁连铭?”,我诧异,没想到会是这家伙
“嗯?怎么?”,他挑眉看了我一眼,嘴角动了一动:“你怎么搬这来了?”
祁连铭三十二,比我大上两岁,从小就认识,说成狐朋狗友也不为过,他精神十足,尤其是那双眼睛,只要稍微一瞪,就让人语塞
他坐在了边上,偷偷摸摸从胳膊下递给了我一张纸:死人杀的
我点头,将纸条放在手心里,晃动了几下,它就消失了
祁连铭百看不厌,总有点跃跃欲试:“真6,再给我看看”
安生日子过了没几天,祁连铭就找上门来,威逼利诱还不算,硬是死皮赖脸的把我拐到了警察局里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自个居然忙了起来把我凉在一旁,这个警察局和一般的警察局有所不同,光是那墙壁上挂着的大钟就让人膛目结舌
“四点钟?”,我小声嘀咕了几句,一抬头就和祁连铭来了个短暂地对视,他招呼着同事帮着搬东西,然后朝我招手喊道:“走了走了!”
我坐在副驾驶上闷闷不乐,嘴里还含着棒棒糖,晕车的人是最痛狠坐车的
祁连铭哼着小曲儿,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说着:“还晕车?”
我咂巴嘴没说话
他笑了笑,从后座拿过一堆文件放在了我怀里:“给你五分钟,帮我想想办法”
我几乎肯定这不会是他想要的案子,然后我把文件丢回了原位:“太长,不看”
“……啧”
半个小时的路程,被延长到了一个小时半,路上的车被堵得一塌糊涂,骑单车也很难穿行其中,祁连铭不耐烦了,他用手指敲着方向盘
我晕得要死,看他都有三个脑袋:“开门!我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