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我不想说话了,他干脆挂了电话。
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可爱。
我喝的有点多,肯定是不能回寝室了,我完全相信宿管阿姨能把我从一楼骂到七楼。
过了一会儿,就在我想要起身去附近开个房的时候他又打电话过来了,还是那个不耐烦的语气。
“还十分钟门禁,你他妈是不是嫖//娼被抓进局子里了?”
“……”
最后被他提着去附近一个宾馆开了个房间,刷的他的卡,我走路有点不稳,他一只胳膊夹着我一只手填信息,还得找空呵斥我,你别烦,你别动,你动个锤子,要他妈掉地上了。
我抬头能看到他眉头紧锁,表现出了十二分的不乐意和嫌弃。
不过他真的挺耐看的,各个角度来说。
那房间开的不值,因为我睡到一半胃疼,室友睡我边上,我叫他名字他没听到,我就用手拉他。
他迷糊问我怎么了,我说有点难受,他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背着我去医院。我抽空想了下,我这次肯定要把他得罪透了,他这么怕麻烦一人。
后来折腾了一番在医院挂了点滴,我坐在椅子上等室友给我倒热水回来吃药,顺便想了下明天他会和我绝交的概率会不会比我中五百万几率还小。
他去了好大一会儿,回来塞了一杯温水给我。
医院只有开水和冷水,我迟疑了一下:“你不会是给我兑了生水吧?”
他一听就要炸了:“我他妈还给你下毒呢,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我无奈地示意他坐下来:“医院里不要大声喧哗。”
“哦,”他还是很炸,不过在我身边坐下来了,声音低了几分贝,“烦死了,你喝不喝?不喝拉倒。”
“喝喝。”我怕这大哥会在医院动手揍我,忙把药喝了,喝了药就想睡,医院椅子硬得很,我看了一圈,室友在我旁边玩手机,我思考了一下借他肩膀靠靠会被打死的可能性,但实在架不住困倦来袭,我说,我想睡觉。
“睡。”他头也不抬,“别他妈睡死了。”
我放弃了找死这条路,身体往下滑了滑,靠着椅子睡了。睡到一半,眼睛上突然被什么隔开了刺眼灯光,然后被一只手强硬地掰过去靠上了年轻人温热的身体。
哎,我就说,还是人比较好靠。
第二天走的时候那女医生给我开药单,室友去上厕所了,女医生问我陪我一起那小伙子呢,我正纳闷问他干嘛,就听那阅历丰富的女医生说:“昨天看他挺急的,后来找我问了一大堆问题,饮食什么的我都嘱咐他了,看他还拿手机备忘录记下来了。他那个……咳,男朋友?”
我懵了,这什么蛇皮操作。
最可怕的是我偶一回头,看到室友回来了。他估计没听到前面的,但最后一句肯定听到了。
我心中警铃大作,糟了,我嗅到末日的气息。
我怕他说出什么不雅的话来,正准备堵他的嘴,就听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堪称淡定地回:“不是,我是他爹。”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