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当时应该跟她好好说才是...”欧阳少华回忆了一下,“之后似乎...糟糕,我只记得有一股很香的气味,然后被你拉着逃跑...”
他看到沈凉摸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眼神,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语气都充满了迟疑和忐忑:“之后,是,又发生了什么吗...”
“其实也没什么。除了无理取闹说了一堆女人都不讲道理师父都不帮我最讨厌师父父了之类的话之外什么都没有哦。”
“?!?!?!?!?!?!???等,等等——”欧阳少华涨红了脸,“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
“还要跟我决斗说以后再也不喊师父了哟。”
“......呜哇。”
看到欧阳少华捂着脸,沈凉想起昨天晚上一边撒娇一边无理取闹的大少爷的模样,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噗哧...”
“不要笑了...”欧阳少华有气无力,“这种发酒疯丢人的事情...以后要是传到爹耳朵里又该禁我的足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左右也不过丢人给哥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会给你爹打小报告。”沈凉大笑,“大少爷平时太乖了,得偶尔闹腾闹腾才行。时时刻刻都端着累不累啊?”
欧阳少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带笑,“也是,毕竟不正经的人总是恨不得我跟他一起不正经。”
沈凉调笑道,“嘿,刚刚说你乖巧,这就开始嘴不饶人。有事相求就软乎乎地撒娇喊师父,没事就一口一个不正经。真是让为师十分难过。”
“少来,”一路相处下来欧阳少华显然已经不似一开始那样容易被逗得跳脚,他一本正经,“作为一个徒弟,有个身无分文衣冠不整,还总是油嘴滑舌的师父,也是很不容易的!”
“呜啊无法反驳。好徒儿就是这么看待为师的吗,为师太难过了,为师很伤心。”沈凉捂着胸口倒在桌子上做西子捧心状。
“不要闹,趴桌子上像什么样子。”
“为师心口绞痛,需要听好徒儿撒个娇,再说句‘师父最好了我最喜欢师父了’才能好。”
“...............”
不行,论脸皮果然还是比不过啊!
欧阳少华绷不住了,哭笑不得地正要把人拉起来,忽然听到不远处一声碗碟齐碎的巨响。
他们同时吃了一惊看向那边,大堂中间的木桌被内功波及打成了齑粉,上面是碎了一地的菜肴。一个女孩儿颤抖着后退,对那个站着的中年汉子哀求道:“求你放过我,我要回家。”
那汉子发觉所有人都往这边看来,凶神恶煞地瞪过去:“看个屁!”然后不顾那女孩儿的挣扎和哀求,猛然出手抓了她的手腕,一把掠出了酒楼。众人见他功力惊人,又十分凶煞都不敢出手敢拦,店小二更是躲在柜台后头连饭钱都没去要。
欧阳少华看那人出手迅速,立刻追了出去。沈凉跟上去时,见他神情有异,不禁问道:“你认识那姑娘?”
“如果没认错,那姑娘应当是南宫家的大小姐。”
尽管两家相距遥远,好几年前欧阳少华也曾经与南宫家的大小姐有过数面之缘。只是当时那南宫娇云才不过一个小丫头,方才欧阳少华也没第一时间认出她来。追出去之后,他才觉得那姑娘有几分眼熟,进而想起来。
“...什么?”
沈凉也是诧异,南宫娇云的武功平平,素来被她爹南宫玄当成宝贝养在深闺里,平日只爱吟诗弄月。如今南宫玄去世,她不在落霞山庄服丧,反而被一个男人掳走...
“南宫家的弟子们也未免太草包了...”
沈凉一边嘟哝着,两个人一道追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