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冬太笨了,哪条饿狼大晚上的不吃小绵羊?
萧升拽着人路过前台,几个人看见他二话没说给了张房卡,孟以冬还没从这一系列流畅的操作中反应过来,人已经在电梯里了。
“你放开我。”被抱着腰抵在电梯壁上,孟以冬无可奈何的闭了闭眼。
“主子。”
萧升脱口而出这一声,把自己也吓到了,但又装作稀松平常,乞求他,“主子,给个机会。”
只是接吻。
孟以冬担心自己陷在回忆中忘了这九年隐隐约约折磨了他这么久的痛楚,所以被他压在床上时骤然掉了滴眼泪。
萧升看见了,呼吸平稳下来,拿舌尖拭去泪痕,而后趴在他身上,不敢作声。
“呵......我原本以为对你冷漠你就会走了,”孟以冬的视线固执的放在窗台上,“没想到这么些年都过去了,你还是条癞皮狗。”
“我只是你的狗。”萧升说。
“萧升,人会有抗拒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么?”
“会。”
“那么我,就在这种时候。”
萧升从他身上抬起头,而后拿鼻尖去蹭他的脸颊,蹭下去后张嘴咬住了他下巴,最后将脸埋进他脖颈里,说话时声音里藏着些难以磨灭的怯懦,“我不碰你......”
孟以冬的手指穿插进他后脑勺的发丛中,这样抱着他平输了一口气,“睡吧。”
重逢带给萧升的错觉比这九年的分别更让他觉得疼痛难忍,原因是在相较于其他热烈的重逢下,他和孟以冬之间是如此熟悉与平和,仿佛昨天才下课,今早又在校门口碰上,这根本配不上类似于‘爱’‘恨’‘思念’‘埋怨’之类浓烈的情感,所以孟以冬什么都答应,什么都顺从,也不会摆出一副你我之间自有亏欠的样子。
萧升翻了个身,将被子抽出来盖住了两人,孟以冬同时转了身背对着他,由着他搂着自己的腰,难得沉沉的睡熟了过去。
袁宏志最近头发掉的厉害,早知道靛青酒店是块烫手的山芋,当时就应该建议上头将这工程单独外包给工程队,不走市政建设,他还能保住他头顶这一亩半分田。
李成海抱了一堆文件进来,放在他办公桌上气喘吁吁的说,“袁总,就这些了,这都是五年前的文件了,当时规划局做主的还是郭瑞峰老局长,瑞柯酒店的老板姓萧,叫萧升,五年前就跟郭老接触过。”
“萧升?”
“对,”李成海说,“这人很少在国内,虽然是瑞柯的大股东,但当家的是二把手,骆宣明。”
“骆宣明??”袁宏志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审计局的骆宣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