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是他指导我做的！”

“指导？”

“对，手把手......指导。”

“孟修杰！”拧住他耳朵，把人往车身上推了推，孟以冬是真生气了，说天分，这么多年没在这小子身上看出来一星半点儿，说努力，苍了天了这小子会努力？

“疼疼疼！哥，疼！”

“你还知道疼，那你知道羞耻么，爷爷马上过大寿了，跟你高考前后脚，你要气死他不成？”

“孟家有一没二！”孟修杰嘶喊，“智商都让你拿走了，爷爷已经够有面子的了，还管我干什么！！”

“行啊你，知道往我身上推责任了？”

“本来就是，”被压在车前盖上，孟修杰又疼又气，“大家都说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我要自由，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情，不行吗！”

“不行！”孟以冬神色黯淡下来，声音也平和许多，“孟修杰，在孟家，就不行。”

在孟家，跨越轨道外，走自己想走的路，一定不行，就像当年站在主席台上接受处分时一样，教导主任质问他究竟跟谁在楼顶喝酒接吻，孟以冬骄傲的一生中，第一次目光闪躲，第一次把谎言挤到了牙关......

“那你到底去不去嘛......”

两人半晌未动，孟修杰委屈的询问传进耳朵，孟以冬才恍然将手放开，“几点？”

“中午，我在校门口等你。”孟修杰揉着耳朵，开心的往回跑。

“你还去？！”

“他今天化疗，我不能离开！”

还没看清他怎么消失在门口的，手机就响了，摁了接听，那个声音迅速钻进了耳朵里。

“孟以冬，跟我吃饭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