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鬼大。”
一句完,还不带许世绩回话,端正脸,从容道:
“徐世绩,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储驸马有令传你,还不接令。”
许世绩听闻,走到船栏前处,神情严肃抱拳道:
“听令。”
“传许世绩,封锁平津渡渡口,任何修行之人,皆不可靠近,不得延误。”
许世绩听闻,眉头一皱,沉声道;
“昨日储驸马吩咐我驻守小道,今日却封锁平津渡,如此朝令夕改,绿娥姑娘,可有令剑在。”
“早知如此,令剑再此,还不接令。”
绿娥从怀中取出一柄小小令剑,从空中丢下给许世绩,许世绩接过令剑,在手中仔细瞧了几次,见的确如此,抱拳道:
“力堂得令。”
绿娥正事办完,也不多说废话,从船栏上一跃而下,跳到柳叶舟上,法力涌动,顺着长江而去,来时快如轻鸿,去时利落干脆,背对力堂堂主,绿娥神色阴沉,眼中怒火燃烧,银牙轻咬,昨夜分别之后,她先后斩杀了寇、丐二堂堂主,如今五堂只有相、织、力三堂,相、织二堂本为夫妻,织堂堂主剑法高绝,素有刹女剑魔之称,绿娥一人也不敢前去招惹,如此,只剩下力堂,力堂堂主许世绩,年不过十八,绿娥想来肯定极易好对付,岂料此人竟然将弑神炮带在身边,那弑神炮唐朝举国之力,也不过锻造了三门,唐朝覆灭,许世绩父亲带走一门远走海外,自封疆土,延续唐朝香火,伪宋数次征讨,无功而返,全赖此炮,那许世绩也是胆大妄为,想到此处,绿娥反而冷静下来,弑神炮如此重要,徐世绩不知何故将之带到蜀中,若是伪宋知晓,定然会不惜余力征兵讨伐,如此宁公主即便脱困,也是九死一生,念头一转,绿娥不由轻笑出声,若风过脆铃,单手船杆一挑,跳转船头,向着平津渡官府而去,蜀中平定未久,宋朝为防备叛乱,各地都有传信道符,伪宋知晓此地有弑神炮利器,最多一日,大军云集,挥旗至此。
飞云战船
徐世绩站立船头,手握船栏望着绿娥远去,晚上江上起了寒风,潮水拍岸,暗流涌动,飞云战船停泊水中,稳如沉山,以至于人在船上,如履平地,徐世绩脸色阴晴不定,寒风将他衣服鼓如旗帜,像是插在船头的战旗。
身旁道人却是神色轻松,若有所思,取了额头上的柳叶,将之投掷在江水之中,望着柳叶在江水中随波沉浮,逐渐远去,道人摸着光洁的下巴,像是在抚须,动作自然,转头瞧着徐世绩脸色阴沉变换,轻笑道:
“徐堂主果然少年英杰,让那绿娥讨不了半点好处,如今宁真人脱困在即,那小道又如此重要,为何一夜之内,五堂分崩离析,丐、寇二堂覆灭,力堂又调遣外出,褚兄如此安排,又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