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瘫倒在地,鼾声大作,张老爷不知子由从未饮酒,眼见于此,忙起身想要前去扶起,许仙挥手示意张员外坐下,自己起身前去搀扶,子由此时面红耳赤,头上一根绿豆芽般大小叶子摇晃,已是酒醉不省人事,显出原形,被许仙扶起,感应下睁开惺忪双眼抬眼看了一下,眼中陡然凌厉,似有寒光闪过,须臾间单手掐了一个剑指,对着许仙指去喝道:“何方妖孽,竟如此胆大,敢扮我家公子模样。”
话语落地,口中吐出一道黄光向许仙面上打去,那黄光出口不过些许,迎风渐长,到许仙面前时,已成剑型,许仙弹指打散,子由眼见于此,更显激动,双手正向后脑拍去,想要唤出红绫,许仙已经闪电般切掌打在子由脖子处,将他打晕昏睡过去。
许仙将子由交到在一旁候了多时的婢女手上,让之带下去安置醒酒,待一番嘱咐完毕,重新落座,张老爷惊惑道:“仙师可好?”
“张老爷不必担心,只是醉酒过去,稍歇片刻就好。”许仙将杯中剩余酒水一饮而尽,探问道“张老爷,先前所说后院,如今可还有人居住。”
“不曾有人居住,夫人仙去之后,我便吩咐下人锁上大门,禁止出入,免得小女长大懂事,触景伤情。”
许仙听闻,伸出左手,单指敲打桌面思索道:“若我没有猜错,夫人魂魄如今尚在那后院。”
“什么?”
张老爷猛然站立而起,神情激动,似是不相信,急切问道:“仙师可……可……可有办法让我见上一面,我…我…时时在梦中期待能再见婉君一面,以赎回我的过错。”
说完,如受重击,身形摇晃,似站立不稳,身后的婢女眼见,急忙上前左右扶住老爷坐下,从桌上端过茶水,递到张员外身前。
张员外抬手沉重的挥去茶水,更显老态,坐在椅上,神色痛苦,回忆许久恍然道:“不瞒仙师,自夫人仙去,我日日思念,满怀愧疚,初时久在那院内行走,时常感觉夫人在我左右,我当时只以为是我思念过度,出现幻觉,没……没想到竟是婉君魂魄在我左右。”
许仙听闻,不由皱眉,人方死,七魂六魄离体,自有天道引去黄泉,若出现变故,灵魂不能前去黄泉转世,在阳世也需修行百年,才能显化成形,即便如此,也不可在阳世轻易出现,如张夫人这般死去不过数年,甚至更短,就能让人生出感应,许仙从未听闻,当下道:“若真如你所说,此事大有蹊跷,晚上我去一探究竟,看一看这其中究竟是谁作祟。”
张老爷闻言,神色不安,犹豫道:“若……若真是如此,先师要如何处置。”
张老爷神色忐忑,想起以前在江上行船时听过的传言,妖孽鬼魅,即便没有为祸一方,一经发现,轻者囚封锁禁,重者魂飞魄散,若婉君真在院中徘徊,不肯离去,这……又如何是好。
许仙抬眼看了一眼张老爷,便知后者心中担忧,轻声宽慰道:“张老爷无需担忧,若张夫人真未离去,其中必有原由,只是老爷需知,阴阳有别,灵魂不归黄泉一日,便惶惶如风中火烛一日,对夫人未必是好。”
张老爷听罢,心中各种心思来去,不知如何是好,长叹一口气,茫然失落道:“且凭仙师处理。”说完,双方也酒性阑珊,无意在饮,张老爷嘱咐胡管家安排好住宿,便心事重重的下去歇息。
许仙在亭上站立许久,只至月上中天,唤过在远处的婢女,让后者带着前去寻找子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