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哑巴面容苍白,嘴唇都干裂起皮了,看上去情况不太好。
母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像是在分辨我们这些人的可信度有多少,值不值得先把脚下的刑木羽放了再说。
“放轻松,放轻松,我们谁都没有恶意,这一切都是误会。来,到我这边来。”我朝母狼招了招手,尽量让动作轻柔,不引起它丝毫的反感。
母狼眯眼瞅我,那森然的獠牙让我的心扑通扑通的。但此时我得做出很放松的模样,不然动物的敏感性能激起它更大的不满,到时候我们想跑就费劲了。
这样互相对峙了一会儿,母狼终于将狼爪从刑木羽的胸口拿开,信步朝小哑巴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清晰的看到它的面容由凶猛逐渐变为担忧,像极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牵挂的表情。
几人对视了一眼,全都大气都不敢出,任由它靠近小哑巴。
小哑巴眉头紧皱,满脸苍白,微微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母狼走过去,心疼的在他脸上舔了舔,吧唧吧唧了几下嘴,干脆把脑袋都埋下去,开始舔舐他的全身。
而他身上被舔过的部分,竟然有些微微发绿,就像蒙上了一层苔藓。
开始我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花妹惊讶的小声说:“母狼在帮小哑巴治伤!”
“治伤?我知道唾液有杀毒的作用,还能治伤?”
“它不是单独用唾液舔舐,它的舌头里藏着被嚼碎的草药!”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看上去是绿色的。常听毒药旁不出百米必有解药,看来这事是真的。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它把小哑巴浑身上下都舔了个遍,然后慢悠悠转身到了我身边。
我一怔,什么情况?这是把它孩子救好了,就要跟我秋后算账了?
我很紧张,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母狼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突然它做出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将嘴里的什么东西吐在了我的手心。
一团黏腻的绿色的东西,看上去很恶心,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道。
之后,它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暗中。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它从哪个方向走的,那虚影就没了踪迹。
我将那团恶心巴拉的东西分给其他三人敷在伤口处,店铺老板不由惊道:“真神奇了嘿!这玩意儿敷上之后伤口立刻不疼了,那狼还真有本事!”
我嗯了一声:“它对这里很熟,知道解毒的药在哪儿不奇怪。咱们今天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店铺老板有些不甘心:“这样就回去了?咱这不是有解药了么?马上趁热打铁进去,省得夜长梦多啊!”
刑木羽脸色很难看,我知道他还在怀疑店铺老板。而店铺老板之前跟我说的事情,我还真有验证一番的劲头。
“那些血液到底是什么情况还得从长计议,冒冒失失进去只会损兵折将。”我话锋一转,“不如咱们先把那些东西是什么闹清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