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所里出了新闻,传得人尽皆知,不过说来说去就那三件事。
第一,所里要进个大项目,保密度极高。这到是件正经事,不过不是江珩他们组的人,也就和这事没啥关系。
第二件事情,上头派人到下面视察。领队当头的是名中校,20岁出头,长的是人高马大,腰板硬朗,看上去身姿矫健。高高的个子,两鬓铺着漆黑的短发,龙眉豹眼,剑眉星目,薄唇轻抿。看人的时候总是透露出一种傲气。下面的人都喊他顾少。不少所里的姑娘都悄悄红了脸,互相咬着耳朵,对这位中校先生十分有好感。可惜他一张嘴,就把自己的流氓痞气暴露无遗。
而第三件事,便是江组长和这位顾少八字不和,闹掰了的事。当时在场的人不多,很多人都是后来听别人绘声绘色描述出来的。
江珩的嘴巴十分的毒,对小姑娘还怜香惜玉一点,但对上小伙子和他们老一辈,骂起人来,能把你说哭。字里行间谈不上尖酸刻薄,但是也是一针见血的毒辣,所以说虽然江珩手不能提,力气单薄。但是还是能把手底下的人管教的服服帖帖。
当一个脾气暴躁,出手矫健的军痞,杠上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毒舌研究员。还真说不上是不是势均力敌,但是想想那个画面就极具滑稽感。
顾朗开口说俩字儿,江珩蹦出一串来怼回去。虽说刚开始是两群人在所里面陪同着走,到后来实在因为这两个人气压太强,多余的人自动掉队离他们远远的,给他们腾出战场来。
陪同顾朗来的人看着自家的老大脸越涨越红,憋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由感叹到江组长,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主。江组手下的人却惴惴不安的想着,老大又把毒舌技能max,要不要有人上去提醒他,别第一天就得罪了下来检查的人。
可惜这两人可不知道下面的人在想什么?他们沉浸在互相伤害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这是个啥玩意儿?”顾朗问
“您可别碰,这东西上万呢。”
“操,老子又不是赔不起,你叫唤个啥?”
“果然是粗人,知不知道精密仪器是不能用手摸的?就您这种检查方法,国家有多少钱都不够您赔。”
卧槽,你个装逼犯。
呵呵,你个死文盲。
顾朗忍不了,有道是生可忍,顾朗天王老子不可忍。
于是顾朗捏紧又放开,捏紧又放开的拳头,终于忍不住的揍到了江珩的脸上。
其实顾朗本来想的是两个大男人,有种就来打一架,逼逼逼逼,像个婆娘算个啥。
可惜江珩是个不经操的主,一拳就打出了鼻血,脸也肿起来一大块,把生理眼泪都打出来。后面的人看到组长遭到了不测,一蜂拥的围上来驱寒问暖,赶紧的把江珩送到医院去了。顾朗带来的人一看,凉了凉了,顾少又把人打了,这梁子算结下了,以后这一年半载可要咋相处啊!
其实顾朗心里也特别后悔,他哪里知道江珩连躲都不躲。可是明面上又放不下面子在这么多人面前去道歉。值得恨恨的啐了一口。
艹!
下一项工作还没安排下来,江珩一手举着冰袋敷脸,一手翻着上个仪器的实验报告。
自从上次顾朗动手打了江珩后,江珩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便又赶回所里接着处理收尾工作。顾朗倒是三天两头见不着人,江珩在的时候,他便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之他开始避着不见江珩。
所里面的老人精,有心人也都瞧出来了。但也不好劝什么,毕竟江珩可是实打实的挨了一拳,虽然后面那群人也十分诚恳的道了歉。但是那位罪魁祸首的中校始终没有出现过。在江珩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人悄悄地观察他的脸色,一脸平静,认真严谨。一看就是还在生气,也就没有人敢上去触这个霉头。交个工作报告都战战兢兢的,大家心里把天杀的顾朗骂了个狗血淋头。
顾中校同志现在也很烦躁,端着烟灰缸在阳台上面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