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为鸟族,但乌鸦和喜鹊都有自己独特的信息传递方式,按理说应该不会被对方拦截才对。
福秋要眼见自家族长已经快要炸毛了,连忙开口道:“族长,乌族长,属下觉得这事情非常蹊跷,我们应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好做决断。”
福涂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乌左看了自家族长一眼,见他也没什么意见便简单说了一下那天的情况。
福春跟着补充了几句,总算是梳理出了整个状况是怎么回事。
第一,树上分泌出的奇怪黏液绝对有问题,就像是谁故意在那里设了圈套,把他们困在了树上。
第二,白染住的院子也有问题,那股神秘而又强大的气息到底是谁?
第三,为什么消息没有传回去?
这三个问题摆在了福涂和乌仓面前,八只鸟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我怀疑给我们设圈套的和那股气息的来源是同一人。”福秋思考了一会,给出了一个猜测。
“会不会就是白染?”福涂问。
福冬摇摇头:“不可能,我探过了,和白染的完全不一样,那股气息里有很大的水汽,很有可能是水族的。”
乌右补充道:“而且白染进门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现我们的存在,倒是后面进门的那人,停了一会。”
“你们认清楚了?那真是白染?他真的可以化形了?”乌仓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会认错的。”福冬十分坚定道,“他身上还有我留下的祝福气息,我不会认错。”
“那他就算化形也应该是个男儿身,穿裙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所有鸟都沉默了,说实话之前见到白染的时候,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乌仓这只老黑鸟永远抓不住重点!福涂翻了个白眼,忍不住道:“现在的问题是那人是谁!是不是他在护着白染!白染穿不穿裙子和现在我们要讨论的事没有任何关系!只要确定他是白染就行了!”
福涂的语气充满着嘲讽,乌仓一下子就炸了,又被乌左乌右上映按住。
“族长,冷静,冷静。”
乌仓深吸一口气,勉强按捺住了自己的暴躁,压着火气问:“那你说怎么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福涂向前迈了一步,“现在该轮到我们出马了。”
“我们?”乌仓震惊地用翅膀指了指福涂又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和你?”
福涂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然呢?我们的修为最高,现在只有我和你去才是最合适的。”
乌仓往后退了一步:“不行。”
“你不想把白染抓回来了?”
“当然想。但是我堂堂一个族长,怎么能亲自出马去抓一个被我逐出族的人?我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你派他们去就不是打你的脸了?”福涂没好气道,“你不去我去,到时候白染抓回来就是我们的人了。”
乌仓一听就急了,这怎么行,白染是他们的,怎么能交给他们的死对头?
“我去。”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现在定一下计划,一定要把白染成功带回来。”
双方完全都没有意识到,因为白染,他们竟然达成了这千百年来从来都未有过的和谐,竟然还产生了合作。
若是乌鸦族的族长不是乌仓,可能就不会对要把白染抓回来这么执着。
乌仓的性格有点自负,而且特别要面子,白染的欺骗对于他来说就是在全族面前让他丢了面子,不把白染抓回来简直难泄他心头之恨!
想起乌鸦族流传了几百年的那道神逾,乌仓狠狠跺了一下脚,当初就不应该留下白染这个祸害。
直接在他出生的时候杀了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了。
乌仓已经忘记了当初白染破壳的时候,浓浓的黑雾围绕着白染护着他,让他根本无法下手,只能把他连鸟带壳丢进了禁地。
后来白染一直是一副虚弱的样子,才让乌仓放松了警惕,直到白染成年的时候还没能成功化形,乌仓把神谕的内容抛到了九霄云外,认为白染根本够不成任何威胁,才把白染逐出了族。
他们乌鸦一族不可能允许一只白乌鸦的存在。
那是他们乌鸦族的耻辱!
福涂则不这么想,他只想把白染抓回来气气老黑鸟,顺便研究一下为什么一只乌鸦不仅可以抵抗祝福,甚至可以施展祝福天赋。
想到乌仓气的跳脚的样子,福涂的心里乐开了花。
他一定会抓住白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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