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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现实11.3(1/2)

巍镇雄知道这件事后只不屑地哼了声,他十分瞧不起谷四叔,认为谷四叔只是个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根本成不了大气,也就没管谷四叔这帮子食碗面反碗底的‘反骨仔’。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虽然谷四叔组的戏班人员质量参差不齐,但胜在谷四叔有天分,他编排的戏够新颖够有味,逐渐的就将巍镇雄戏班里的客人给吸引了过去。

而巍家戏班缺是走的传统戏路,戏台本十年如一。

巍镇雄看着日益减少客人,以及逐渐式微的戏班子收入,便开始对谷四叔的戏班感到不满,他认为是谷四叔的戏班抢走了他们的客人。

于是巍镇雄就动用自己在戏曲界的影响力,开始全方位大肆封杀谷四叔的‘大家戏班’。

在巍镇雄的影响下,全国各地的戏台子都开始抵制‘大家戏班’,到后来,谷四叔的戏班甚至没有戏台可以上戏。

没戏唱,戏班也就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大家戏班’就维持不下去。

但谷四叔没有放弃,他四处问人借钱,还努力打通关系,拼了命的想在巍镇雄的阻挠下,让‘大家戏班’得以生存。

可这终究不是办法,谷四叔只是个没权没势的野路戏班子,哪里比得上巍镇雄这个影响力深远,甚至有民间戏剧官方组织在背后资助的正统戏班子呢?

在各地戏台都不接受‘大家戏班’的情况下,谷四叔用心毕生心血组建的这个戏班终究是散了。

虽然戏班里的‘非正统戏子’都对谷四叔的知遇之恩很是感激,但人都要吃饭,他们跟着谷四叔没饭吃,也只能另寻出路。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巍镇雄彻底惹怒了谷四叔这个山村莽汉。

于是谷四叔爆发了,他只是一介粗汉,又没成家,在巍家村里的亲人也只有一个刚六岁的男外甥,以及一个半条腿已经踏进棺材里的太婆婆。

被断财路和毁掉心血戏班的仇恨蒙蔽了谷四叔的双眼,他在一个天色昏暗的傍晚,抄起大砍刀就冲进了巍镇雄家,将他们一家三口,即巍镇雄本人,巍镇雄的妻子周淑芬,以及巍镇雄的独子巍冕给残忍屠杀了。

而当时年仅六岁的谷类,正巧在巍冕房间里和巍冕玩躲猫猫。

也因为谷类亲眼目睹了巍冕的死亡,受到的精神冲击太大,幼小的谷类无意识地开启了自我保护的壳子,选择性地遗忘了那个最关键的名字,并自我催眠那个他一直在寻找的人,一定还活着。

这件案子在当年引起了很大轰动,因为三名死者之一是极富盛名的戏曲才子巍镇雄。

后来谷四叔被警察抓了起来,判了死刑。

谷类的外婆也因为这事而病倒了,没过几个月就去世了。

而当时被遗留在案发现场的谷类年仅六岁,被巍家庄的村民抓去一通盘问后无果,然后就被巍家庄的村民扔到G市的孤儿院自生自灭。

……

这便是十多年前巍镇雄一家惨遭灭门的真相。

巍丑爷甚至还回家翻出了当时的新闻报纸给谷类三人看。

谷类捏着那陈旧的报纸,手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虽然他心中已经知晓巍冕已然不在人世,可当残酷的真相直接撕开自己已经结痂的伤口时,还是会感到疼痛的。

谷四叔固然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巍镇雄也没想到,自己和谷四叔的恩怨,会连累到无辜的妻儿吧。

谷类深呼吸一口气,压下眼鼻间再次涌起酸涩之意。

虽然巍丑爷说的,和他梦境中的事实相差不多,但很多细节却是不同的。

比如在谷类的认知中,谷四叔的戏班子从来都只收姓谷姓人,不存在收非谷姓外地人的说法。

而且祭拜酆都大帝的村祭仪式,居然三年才一次?

以及,为什么自己在梦境中一直都以为巍家庄是谷家村呢?

难道真的是他自己搞混了吗?

谷类与巍丑爷交谈的这段时间里,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见天色不早了,谷类就和巍丑爷道别,带着欧晃和斐秋进了自己曾和外婆住过的老宅。

这间老宅是谷类父母辛苦打拼一辈子买下的房,虽然是巍家庄的二手房,但格局很好,基本的前后院、主人房少爷房等是备齐的。

可惜谷类的父母死的早,买下这房子后也没住过几次。

而自从谷类的外婆去世后,谷类也很久没有回来住了。

坐了这么久的车,谷类一行人也累了。于是谷类和斐秋欧晃打扫收拾了两间房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夜半时分。

谷类躺在自己曾经住过的少爷房里翻来覆去,各种睡不着,便起了床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如果是以前,谷类是断然不敢在大晚上自己一个人出去的,但这个房子是谷类小时候就住过的,加上在全息游戏里撞鬼撞多了,谷类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谷类在长满杂草的院子里走走停停,心里想着得空要找人来帮忙除除草时……

左边厢房的灯忽然亮了!

谷类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欧晃和斐秋是住在谷类隔壁的少爷房里的,这左厢房是谷类外婆生前住的地方。

这大半夜的骤然亮起灯来,也就只有鬼了……

谷类抹掉额头忽然冒出来的冷汗,心想这能在自己家里出现的鬼,多半是外婆或者谷四叔。

而且这灯早不亮迟不亮,偏偏在谷类半夜出来溜达的时候才亮,显然是厢房里的主人在邀请谷类进房一叙。

谷类犹豫了半响,想到对方很可能是自己的亲人鬼魂,便给自己打气壮胆,走近了那左厢房。

走到那亮着灯的左厢房门前,谷类先礼貌地敲了敲门。

房里缓缓传来几声咳嗽,然后便是一个老年人的沙哑声音:“……进来吧。”

谷类眼眶霎时一红,这是他外婆的声音。

推门进了房间,谷类发现外婆正坐在一盏小油灯旁补衣服。

谷类能确定眼前的人是外婆的鬼魂,但他却出奇地丝毫不感到害怕,可能是因为眼前的鬼魂是他的亲人的缘故吧。

谷类乖巧地坐在自己以前常坐的位置上,定定地看着外婆一针一线地补衣服。

外婆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慈祥地看着谷类:“小米,都长这么大了。”

逝去多年的至亲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还能和自己说说话,这是谷类自从六岁以后的永远不能实现的奢望。

谷类忍不住鼻子一酸,喉咙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外婆拍了拍谷类的小脑袋:“都嫁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呢。”

谷类闻言不由得一怔:“……嫁人?”

他的确是上过花轿甚至还洞了房,但那只是《敢爱上别人你就死定了》那款坑爹游戏里的游戏剧情,不能当真。

外婆慈祥地笑了:“傻孩子,你以为你经历的那些嫁娶仪式都是假的,都是你在玩游戏是不是?”

外婆好笑地敲了敲谷类的脑袋:“如果没有我首肯,巍冕那小子能下得了聘书礼书那些嫁娶文书么?如果是假的,外婆又怎么会去参加你的婚礼呢?”

谷类震惊了:“难道那时候,您在场……”

外婆微笑着点了点头:“巍冕现在成了酆都的帝皇,你又和他结了阴亲,将你交给他,我也走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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