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爷爷交代地一切从简办,所以也没太忙。就是这么久没见,想你了。”
陈情的心头一热。他在陆向泽的肩膀上蹭了蹭,闷声问:
“那你饿不饿,这都熬了两个晚上了,我现在给你煮点东西吃?”
“好。”
他感觉陆向泽拥着他的手更紧了。
老人家里不比年轻人,从来不囤方便面这种东西,但一般的挂面还是有的。陈情让陆二少先去洗漱换身衣服,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中午和陆奶奶说过的话不假,自己确实挺会做饭,特别是在纽约留学的时候,一度达到了人生厨艺的巅峰水平——给陈情两个小时,做出三荤两素一汤一点问题也没有。但后来正式开始工作以后,因为太忙才渐渐不太熟稔。
陈情从冰箱里找出了些番茄,冷鲜的牛肉,杂菇,还有些小白菜,打算做个番茄杂菇汤底的牛肉面。那边还他还在熬着番茄杂菇汤,陆向泽就洗好澡下楼了。发间湿漉漉地尚在淌水,就从陈情身后无声息地环着他的腰抱了上来,下巴贴在了他的肩头。
“好香。”
“你这样要是要感冒的,去把头发再吹干一点。”
陈情一手扶着锅,一手拿着汤勺,只能用手肘拱一拱身后的巨型无尾熊。
“等一会吹。”
陆向泽依然故我,环在陈情腰上的手紧了紧,在他松垮睡衣领子里露出的脖颈上,落下一吻。
“我怎么越来越发觉,你和小孩子似的……快去把头吹干。我现在要去下面了,马上就可以吃了。”
陈情现在已经能够摸清陆向泽的一些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相比直接在面上表现出来,他总是爱找别的途径疏解——比如吃一大堆巧克力,又比如像现在这样,挂在他身上装小孩。
“好吧。”
陆向泽圈着陈情的手松了一点,但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陆—向—泽,乖,听话。去吹头发。”
陈情把汤勺放下,扭身双手捧着他的下颌,抬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陆向泽眉目一亮,立刻按着陈情的后脑勺回赠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湿吻,然后把头埋进了陈情的脖颈之间,一边用自己的胡茬蹭着他的肌肤一边使劲地用鼻子吸了几大口。
“你干嘛!”
陈情被弄得又痛又痒,但又不敢挣扎发出太大声响,只能任由陆二少折腾。
“我老听公司的小姑娘说什么吸猫吸猫……今天我就特想吸吸我家狗子。”
——陈小狗这个梗什么时候可以消停!
等陆向泽吹干头发回来,热腾腾的牛肉面已经上桌了。就在这个开着昏黄小灯的饭厅里,两个人肩挨着肩坐在桌前,一个歪头看着另一个闷头吸哩呼噜地吃着面。窗户外头仍是漆黑一片,但可以隐隐听见小区环卫工人拿竹扫帚哗啦哗啦扫地的声响。
陈情的心好像被一团暖烘烘的粉色晚霞包围。
“你先上楼再睡会吧,一会儿我来收拾。”
“没事我来收,还是你吃完先去休息吧,我都睡了那么久了。”
“别,我收吧,我心疼你。快去睡。”
陆向泽放下筷子,揉揉陈情的脑袋,桃花眼里带着灼灼的光,又说道:
“等B城这边的事都告一段落,你要不要来我家住?”
陈情的心怦怦大跳了几下。
“咳咳……我考虑一下。”
他清清嗓子,掩着嘴角流溢出的偷笑,转身上楼。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情几乎又睡了一觉,才感觉身后的床垫一矮,一个热乎乎的热源贴了上来。他迷迷糊糊地把身体往热源处缩了缩,只觉身后人双手从他的颈后环绕上来,把他轻轻嵌入怀里。那吐息里,带着股清新的牙膏气味。
“Gin……”
——嗯。我好困,不和你说话了。
“Gin……”
身后的人把头贴在他后颈的肌肤上,有点点湿意沾了上来。那人,似乎在小声地啜泣。
——向泽你在哭吗?
陈情想要睁开眼,却扛不过山一般沉重的困意。只能在黑暗里摸索着握到了圈在自己胸前的一双手。
——不要哭啊,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对不起,Gin……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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