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珏衣衫半退,瓷白的身体染上了一层情欲的薄红。他抿抿唇,并不应答,只是身下绞得更紧了。
慕容澜知道他害羞,继续逗他:“朕不在的时候你自己是怎么解决的?”
“臣……尽量避免去陛下常在的几个地方。”谢明珏努力忽视体内作乱的手指,轻喘了一声,低声回答。
慕容澜没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指节敷衍地抽/插了几下便再无其他动作。
谢明珏被逼得几近崩溃,这才啜泣着告诉他就像他现在这般弄的,恳求的声音几不可闻:“陛下……臣难受……”
慕容澜趁着他被情欲掌控难以思考,让他自己将腿打开。
谢明珏依言照做,顺从得不像话。
恍惚间谢明珏觉得自己不该是这般的浪荡,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呜咽出声,泪水划过眼角没入鬓边。
慕容澜倾身吻了吻他泛红的眼尾:“哭什么?”
谢明珏摇摇头,整个人如一叶小舟,在欲海中飘摇颠簸。
颠鸾倒凤之时慕容澜还解开了谢明珏脚踝处一直仔细包裹足链的布条,将千重玄铁扣了上去,他可没有忘记当初自己“若谢明珏不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就将他锁起来”的念头。
念谢明珏还在病中,慕容澜只要了一次就放过他。
情潮褪去后的谢明珏整个人都羞得缩在了被子里,顺便错过了质问慕容澜千重玄铁的最佳时机。
国师第二天来问诊时嘴角微微抽搐,他是装瞎又不是真的瞎,谢明珏一身情欲的痕迹光靠一件里衣是完全遮不住的。
谢明珏不知为何又提到了先前的那个匕首,问国师有没有带来。
国师奇道:“怎么?昨天慕容澜没要了你的命,今天想反过来捅他一刀?”
谢明珏只是神情平和冲他笑笑,并没有回答。
国师脑中突然升出一个想法,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喝下药后,将封喉寒月刃往他床头一拍,转身去未央宫寻刚下朝的天子。
“在药瘾去除前一定要看护好世子。”
“为何这么说?”慕容澜头也不抬地批阅奏章。
“不归能改变人的性情,也能放大心中的恶念。今日世子问臣要了匕首,或许是要……”或许是要杀朕吧。慕容澜心想,毕竟自己先前那么待他,怨恨自己也是正常的。结果国师不徐不慢地吐出最后两个字,“……自戕。”
“啪嗒”,朱笔落在奏折上,甩出几道猩红的印子,慕容澜的身影已经不见。
国师拢拢衣袖,气定神闲地回了紫微宫。
“谢子瑜!”谢明珏握着匕首的手一抖,慌乱地想要将凶器藏起来,却被慕容澜握住了手腕。
慕容澜刚进内殿就看到他握着一把刃如秋霜的匕首在自己胸口来回比划,似乎在考虑怎样扎下去能一刀毙命。
“你在做什么?”慕容澜的语气冷了下去,天知道他方才是有多紧张,生怕谢明珏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谢明珏另一只手覆上来,去掰擒住自己手腕的手,无果:“放手。”他抬起头与慕容澜对视,凤眸中俱是冷漠与凉薄,“臣连决定自己生死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只一眼,慕容澜知道,他这是又犯病了。
“那你告诉朕,为何要自戕。”
谢明珏眼中闪过一丝无措与茫然,最后只是死死地捏着匕首,眼睛一眨,便有几滴泪自睫羽滚落。他的声音轻如白羽,却让慕容澜有一种被匕首捅入心脏的错觉,五脏六腑都牵扯得生生疼起来。
“慕容澜,我心口难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