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那米色的长袍变得大窟窿小眼睛、处处露肉,颇为的凉爽;后背上的袍服更是完全被撕开,脸上还带着一道血迹。
夏侯婷也是好不到哪去,手中折扇没了,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给人以衣不遮体的感觉。
好在,常戈依然活着,虽然没人将他放开,但看样子也是没有受到灰袍老者的攻击。
夏侯婷说着,便是带着她的几个属下,以及夏侯霸一起向那站在大石上的灰袍老者围去。
“想杀老夫?就算是夏侯云端亲自来了也是做不到!”那灰袍老者说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上便是出现了一道符箓。
符箓上血红的符文闪闪。
“是小挪移符箓,他要跑!”夏侯霸一声高喝。
“祸祸,今天就饶过你!不过这毁阵盘之恨,我迟早要讨回来!”灰袍老者手指杨鹏说着,手中符箓发出“嘭”的一声,身形瞬间被光芒笼罩,待到光芒散去,已然是消失了踪迹。
这老者显然在那座古墓中得到了不少洪荒时代的好东东。
“你叫什么,到底是谁?”而那边,杨鹏似是根本没有关心灰袍老者的去留,而是看着黑衣少女问道。
“你会知道的。”
黑衣少女嫣然一笑,又是看了一眼杨鹏:“算你通过了第二道考核……”说完便是身形窜上了大石。然后又是一跃,消失在大石的后面。
“考核?”杨鹏则是摸着头,不明所以,“搞什么东东!”然后身形闪动,便是离开了江边。
……
“爷爷,婷儿这次差点就没命了!”
主城城主府一间书房中,夏侯婷一头扎进了夏侯云端的怀里,哭喊着。
如果说南城的城主府是夏侯云端处理公务的地方,而这主城的城主府就是他的私人府邸了。
府邸很是宏大,其间花园精舍随处可见,亭台楼阁鳞次栉比;更有小桥流水通幽,湖光山色入胜。令人惊诧的是,在这府邸中竟然还矗立着两座巨大的演武场、斗兽场,尽显这城主府邸的奢靡与浮华。
“怎么,又被打屁股了?不会吧?”
书房中,夏侯云端摸着夏侯婷的头,调笑着。显然他对他这个宝贝孙女十分的疼爱。
夏侯婷带着主城的祸祸们去端南城的“祸祸窝”,夏侯云端自然是知道。而且他还知道,这一次刚刚从皇都回来的夏侯霸也是跟着去了。
夏侯云端对两城的祸祸们互掐,向来是不制止的。
当然他也不会插手偏袒主城的祸祸们。
让他奇怪的是,这一次有夏侯霸跟着,夏侯婷竟然还是吃了亏!
“那杨祸祸能胜得了你哥哥?”他惊诧的问着,“那小子才是凝灵境啊!怎么可能?”
“不是小祸祸……”
这话一出,却是让夏侯云端更加的不解了,“不是小祸祸……那是谁?难不成是老祸祸出手了?”夏侯云端“嚯”地站起,“小辈们动手,他要是敢干涉,我平了他杨族!”
“不是,”夏侯婷一抹眼泪,“是一个老头,还背着个巨大的阵盘,不像是曳弓城人……差点把我们都杀了。”
大阵一破,杨鹏只看到夏侯霸兄妹及其他主城的祸祸破衣烂衫、在阵中受了不少苦;可没有想到,那老者竟然差点也将他们都给杀了!
这确实有点意外。
想来应该是夏侯霸、夏侯婷等人对阵法一窍不通,那老者后来被逼的阵法全开,他们也就是受了池鱼之殃。
“老头……背着一个巨大的阵盘……”夏侯云端略微沉思一下便是头猛地一抬,“他怎么来曳弓城了?”
显然他知道那老者是谁。
继而又道:“他不是要杀你们,否则你们根本出不了那红雷剑丸阵!”
而且对那阵法也是知之甚多。
“是杨祸祸和那位联手破了那阵……”夏侯婷只好实话实说,“貌似他是来杀杨祸祸的,我们也只是跟着遭殃。”
“什么?”
夏侯云端更是惊诧了,“杨祸祸和那位联手?还破了那红雷剑丸阵?”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继而便是在地上转开了圈:“那可是黑云楼的银牌杀手,杨祸祸能有那么大的魅力引来那家伙出手?没道理啊!”
然而就在这时,副城主佟鳌急匆匆跑了进来,“城主,南城似乎是要乱!”
“怎么讲?”
“那杨祸祸已经传下命令,要南城的小祸祸们随时待命,似乎要找谁去闹事。”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群小祸祸难不成还能把南城翻过来?切!”夏侯云端看了佟鳌一眼,“那杨祸祸别看总惹事,但底线还是有的,这你也不是不知道……”
“这次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佟鳌摇摇头,“据我在个个族门的内线报告,以杨族为首的五、六个族门正在悄悄的联络,各族都是暗自进入了临战状态,正在不动声色的聚集人马呢!”佟鳌则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有这事?他们活腻了?”夏侯云端一声暴吼。
一两个族门要闹事还无所谓,镇压了就是了。但五、六个族门一起进入临战,那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吼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着佟鳌:“不会是因为有人违反了各族之间的协议,雇凶杀杨祸祸而引起的吧?”说到这里,又是连连点头,“黑云楼的银牌杀手……嗯,很有这个可能呢!”
佟鳌并不了解情况,却是一脸的茫然:“雇凶?还是雇凶杀杨祸祸?那货几时变得这么值钱了?”
“不好,看来事情要闹大!”夏侯云端脸色一变,“搞不好还真会有族门血拼发生!你给我密切注意那几个氏族的动静!”
说完,对佟鳌挥了一下手,后者便是急匆匆的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