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味道如同毒药勾扯神经,将他扒皮拆骨,一寸寸啃噬干净,香水只能遮掩分毫,抵不过澎湃热气。
他捏住后颈,狠狠下压,檀香消失殆尽,乳香晕染开来,疯狂窜入鼻尖。
沈良捂住脑袋,跌撞走进洗手间,靠仅有的意志拉开隔间,踉跄反锁上门。
几分钟后,靳安邦走进洗手间,他弯身洗手,旁边有人靠近,在他耳边吹风:“先生,晚上有人陪吗?”
靳安邦面无表情,那人干脆跳上洗手台,长腿·交叠:“体检报告在我包里,想看随时给你。”
“滚开”,靳安邦甩手,“别挡路。”
“先生,别这么快拒绝”,那人俯身下来,从包里抽出东西,“让我舒服,这个给你。”
那是根精雕细琢的象牙,上面雕刻一尊普贤菩萨,样子栩栩如生。
靳安邦扫过一眼,眼眸微睁,拿来手里掂掂:“只有这个?”
那人抽回象牙,放回包里,皮包晃动,白光微闪:“你有多大的本事,我有多好的货。”
“是真货吗?”
“先生,你在耍我?”,那人不高兴了,跳下洗手台,“好货都从雅加过来,没有巴谷尔点头,谁敢拿出来交易?你什么意思,怀疑货的品质?”
“不是”,靳安邦探出长臂,从他包里抽名片,“滚吧,缺货时候叫你。”
那人瞪他一眼,骂骂咧咧走了,大门被摔出震天响声。
靳安邦走向隔间,走到最后一个,缕缕乳香浸染开来,他抽抽鼻子,刚想伸手,小门被砰然打开,一只手从门里飞出,将他拖进隔间。
沈良眼泪汪汪看他,缠上来把他捆紧,像只长手长脚的八爪鱼,抱住了不肯放开。
“在这里,老子可没性·趣”,靳安邦抓住沈良后颈,把他拉开半米,“走了。”
他掐住沈良的腰,像抱住一滩软泥,将他拖出洗手间,夹上三楼,拍拍三楼前台:“开房。”
“倒数第二间”,前台见怪不怪,指指走廊,“损坏双倍赔偿。”
此起彼伏的呻·吟扑进耳朵,薄薄门板像张脆网,什么都遮挡不住。
靳安邦打开房门,把沈良丢到床上,扯开领口,抽吸新鲜空气。
这间房间还算干净,与酒吧格格不入,素白的床单上,沈良难耐蜷成一团,扯松衣裤,热汗浸透耳根。
靳安邦微微俯身,沈良爬起来抱他脖子,与他耳鬓厮磨,热气拂在耳畔。
靳安邦把他拉开半寸,手指摩擦他下颚,与他对视:“早说过,老子不开玩笑。看清楚老子是谁,以后可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