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拿出手机,敲击屏幕,给陆遥发送短信。
几分钟后,电话传来,单调的系统铃声响彻宿舍,一遍一遍,像催命的音符,强行逼人接听。
“不准接”,陆峰斩钉截铁,“让她自己挂断。”
谁知陆遥锲而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那铃音足足响了半个小时,直到手机自动关机,才彻底偃旗息鼓。
黄文野察觉气氛不对,借口放水溜走,半天都没有回来,沈良和陆峰留在屋里,两人像两座雕塑,遥遥隔海相望,谁都不肯靠近。
中午开饭铃声响起,陆峰打破沉默:“你有什么目的,我不会打听。队长和黄文野信任你,和我无关,我暂时无法相信你。但你听好了,如果你做了危害团队的事···我不会放过你。”
不知是第几次被这人威胁,沈良百炼成钢,有了颗钢铁心脏,勉强能敷衍过去:“···你放心,我知道了。”
陆峰摔门出去,沈良装好行李,独自一人去食堂吃饭,趁另外两人没回,他率先装好东西,去楼下等着,集合时间没到,靳安邦出现在视野里,他脱掉常年不离身的作训服,风衣长裤套在身上,说不出的英武帅气。
沈良看呆了,直勾勾盯着人瞧,靳安邦摘下墨镜,在他眼前挥手,沈良慌忙收回视线,鸵鸟似的低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土里。
“这么看有什么意思”,靳安邦靠近沈良,轻轻眨眼,“脱光了随便看,还可以上手验货,假一赔三,包你满意。”
···这个混蛋老流氓!
沈良不知第几次想骂,话到嘴边憋回去,噎的口干舌燥,怒火烧到天灵盖上去。
这股火等到上了飞机就被迫消散,高度不断上升,耳膜再次涨开,耳道深处像有只喇叭,尖声嚎叫不停,沈良拼命用小指搔刮,想把那喇叭拽出,踩在脚下压扁。
靳安邦握住他手掌,在他指头上按压,不疾不徐,轻重有序,难言痛楚逐渐消退,沈良轻轻抽手,靳安邦握紧指头,将白皙五指捏在掌心。
沈良轻轻抽手,没有抽回,他悄悄扫过一圈,没有人注意这边。
他松了口气,不再挣扎,任靳安邦握住他手,在大掌里磨蹭揉捏。
他觉得自己的手像一团橡皮,被人抻开压平,肆意把玩,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与他交握,五指插进他指间,亲昵上下摩擦,他的指头像奶白圆棒,在朱古力泥潭里翻滚腾跃。
那只手被人拉起,轻轻按在腿根,勃动神经似是活物,在掌下膨胀弹跃。
靳安邦面不改色,一手在小桌下按住沈良的手,另一手翻开杂志,空姐来问喝什么,他要了咖啡要了水,还能点头致谢。
沈良头不敢抬手不敢动,两腿夹紧,潮热湿气涌来,他只能一遍遍暗骂,恳求苍天有眼,让那骂声放大十倍,震塌靳安邦脑干。
···这个得寸进尺的混蛋老流氓!混蛋!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