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仁强撑着对程忘道笑了笑:“我看,你左手未必比右手差。”
程忘道果然左手捡起刀。在阳城施义霖轻灵的身姿给许多人留下深刻印象,程忘道发觉祁山派的人动作似乎都挺快的,为了应对邹仁的每一剑程忘道不得不提高反应速度,故体力消耗得尤其大。邹仁看上去似乎是自幼习惯如此,至少气没程忘道喘得厉害。
程忘道指指邹仁的剑:“剑若是断了,金涂门赔你一柄。”
“好说。”邹仁自信在剑断前拿下程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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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邹仁和程忘道比试的功夫,大师兄赶去山下买了只乌骨鸡,一半炖汤一半烧蘑菇,施义霖给他打下手。五师弟则把二师兄的房间清扫一遍,换上干净的床褥。
饭桌上施义霖问屠师妹:“姐姐是一个人睡的吗?”
屠师妹说是和母亲一起睡的。施义霖亲热地拉起屠师妹的手:“那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傅抱灵低头吹鸡汤,问恽念南:“今天的胜负怎么样?”
程忘道在阳城输得很快,傅抱灵觉得六师弟应该赢得很快。
恽念南笑了笑:“六师弟的剑断了。程道友弃了刀同他打,六师弟输了。”
这时邹仁和程忘道已经沐浴完毕,程忘道穿着邹仁的衣服进屋,邹仁紧随其后。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屠师妹让出条凳的一半,给师兄盛了半碗鸡汤:“师兄,这汤很鲜。”
程忘道落座,接过汤碗,却抬头直视傅抱灵的眼睛,目光可以说得上严厉。
打了一架后,邹仁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他刚才在温室里告诉程忘道:“你若能打败五个我,对决师兄便有胜算。”
“傅兄弟,明日还要请你指教。”
祁山派的待他们还算热情周到。屠师妹去看傅抱灵的神情,只见傅抱灵神色未变,点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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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抱灵打着灯笼送程忘道到二师弟的房间歇息。屋里的油灯慢慢点燃,傅抱灵听见程忘道问他:“傅兄,你筑基时年纪多大?”
傅抱灵摇头说大概在十七。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傅抱灵时程忘道碰到过筑基年纪最小的人,不是说很难做到,而是说没有必要。修士照样需要后代,除非对方是痴心求道,锐意不娶。
“傅兄,你们这个地方很清静、很好,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人住在这上面,才叫修士”
傅抱灵询问程忘道:“金涂门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金涂门,也很好。”程忘道打开窗户,让夜风透进来。
程忘道想起昨日日他抱着试探地心情问祁山派的掌门:“您是傅千里前辈吗?”看到前辈的垂眼默许,排山倒海的惊喜差点叫程忘道坐不住。
当年名震天下的风流人物,居然隐居在这寂寂无名之地。当年风流烟消云散,江湖又有新传说。要不是程忘道鬼使神差朝傅抱灵那里看了一眼,他肯定跟天下人一样以为傅千里已经死了。
程忘道对从儿时就景仰不已的前辈保证:“我会保密。”
老人略微想起陈年旧事,答应让傅抱灵与他比一场,并希望程忘道信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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