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是队伍中最早失踪的人,两天过去,生死未卜,队伍中已经默认他的牺牲了,但是林瑟不愿意相信。
“那个家伙在以前的任务中吊儿郎当的,也没有出过什么岔子,他那么机灵,肯定不会有事的。”
“林瑟医生。”
“嗯?”
来人是厄尔,林瑟以前在组织里与他算是一面之缘,自己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倒是厄尔一眼就把自己认了出来。还有些自来熟的样子,以队伍中唯一一位医护人员为理由,常常把自己留在身边。
林瑟虽然觉得这人有些奇怪,想要躲开,但是架不住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认命。
“反正也没几天好活了,随便吧。”
我这倒有些霍克的样子了。林瑟想。
“林瑟医生,你又走神了,我刚刚说什么你有听到吗?”
“啊?抱歉抱歉,能再说一遍吗?”
“我说,我有预感,最后的大战就要来了,我们的医护用品还够吗?”
除魔会虽说坑,但是好歹还算有几分良心,在传送前,也分发了一些用品,但是,其中的医护用品是......极为不够的。
“完全不够,我们目前这一路过来,由于对魔界的不了解,损耗已经很大了,况且大战未到,到时恐怕损耗更多。”
“......”
“林瑟医生,我说,你对于我们的胜利,是不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啊?这......”
“我知道,你完全没有信心,但是我觉得可以!我相信,只要在我的带领下,大家都一定可以活着回去的!”
“呃......”林瑟一时语塞。
该怎么让这个人明白自己无用的自负心呢?根本就是盲目的自信!
“厄尔,你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林瑟医生,你怀疑我?”
“不,我只是,看不惯你那副刚愎自用的样子而已。”林瑟难得说出这样的重话,一时间对于自己的语气产生了怀疑。
“我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不,我得让厄尔明白,他这样将会把我们所有人带上死路。”林瑟想。
“林瑟医生,你在说什么?”
“对,我怀疑你,你真的有在好好的为了我们的生存而思考吗?而不是盲目的寄希望于我们众多的人数吗?”
“......”
长达几分钟的沉默。
“踩到痛处了吗?”林瑟想。
“既然你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么我就先走了,还有工作需要我去完成。”
“等等,林瑟医生,你有防身的工具吗?”
“啊?有。”
“稍微借我一下。”
“就是这个匕首......”林瑟虽然纳闷,但是不明就里,也乖乖照做了。
在把匕首递出的那一刹,厄尔忽然抓住林瑟的手向自己刺去。
“你干什么!”
林瑟是个医生,见血并不少,但是这次不一样。
“厄尔,你在干什么!”
有温暖的血液流到手上,来自厄尔手臂上的创口。
“来人啊,林瑟要刺杀我!”
“不、不是,我......”
林瑟有些慌张,把手一松,匕首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顿时清醒了下来。
“厄尔,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就因为我忤逆你的意志,不认可你的自负吗?”
厄尔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瑟,你真的以为,我是要救你们吗?”
“难道......你是要用我们三百人的命换你一人苟活!”
“是个好主意。”
“你......”
“把他关押在临时营地,行进开始时把他抛下,任其自生自灭,以惩罚其分裂人心,刺杀统领,各位,这样可好?”
“遵命。”
“厄尔,会后悔的!”
“那么各位都去休息吧,对了,将林瑟从队伍中除名,把所有医疗用品都整理一下,送到我这里来,由我亲自管理。”
“是,统领。”
林瑟躺在房间的床上,收走医疗用品后,这房间里几乎空了。他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
“没想到我这里还有一卷医药绷带。哈哈。”他拿起那卷绷带,对着光看了一眼。
“还是绷带好啊,好坏一目了然,哪像人心,深不可测。”
远在魔界总部。
“伊珂·特留斯,你每天就在这里围观蚂蚁打架?”
玻璃面上是用魔力制造出的显示屏,名为伊珂的男人,正窥视这一幕。
林瑟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床上,手中一卷绷带,勾起了他的回忆,他叹了口气,这一切都被伊珂看在眼里。
“什么蚂蚁打架,我才不管,不过安特,你不觉得这个人挺好看的吗?”
“什么啊?还行吧。”
“你说是还行,以你的个性,怕是要暗地里搞到手吧。”
“你......切!”安特扭过头去。
“我可先和你说好了,这个人,是我的,不许动。”
安特忽然转过头盯着伊珂看了几秒。
“真是难得,你竟然会对一个普通人类动心。”
“动不动心还不好说,不过,就这两天看来,他还挺对我胃口的。”
伊珂说完,从座椅上猛地站起来。
“你去干什么?”安特问。
“啊,我去接我看中的宝贝儿,他不是被除名了吗?我怕哪个混蛋先下手伤了他。走了,拜——拜。”他一挥手,就从大厅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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