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掉木屐,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洛昙深走过去,单膝跪在床沿,从上方欣赏着单於蜚此时的垂死挣扎。
“宝贝儿。”他唤了一声,十足温柔,手扶在单於蜚肩膀,轻轻一推,将对方摆弄成仰面而躺的姿势,然后长腿一跨,跪坐上去。
外卖服再厚,此时也遮掩不住里头的火热。他清楚地感觉到了那盎然的生机,笑着俯身而下,捏住单於蜚的下巴,呵气成声,“宝贝儿,眼花吗?看得清我吗?知不知道我是谁?”
单於蜚眼中似乎没有焦距,黑沉沉的眸子里,万般情绪正在激烈地搅动。他的头发已经汗湿,喉结频率极高地滑动,下颌线条不断绷紧,嘴唇半张,忍耐压抑的闷吟一声一声散出来。
“你都这样了,难道还想忍耐?”洛昙深好兴致地勾引,浑然不觉自己那宽松的浴袍已经从肩上滑落大半,胸膛、脖颈、后背皆暴露在外。刚泡过温泉的皮肤白皙水润,其中又透着恰到好处的粉,完美得犹如无价的玉雕。
单於蜚喘得更加厉害,双手紧握成拳,整个腰腹都在剧烈颤抖。
“好了好了,这就让你享受享受。”洛昙深一边说,一边解开外卖服的背心。
单於蜚似是非常难受,身子在被褥间徒劳地蹭动。
鉴枢这套外卖服脱起来实在是麻烦,里一层外一层,又是背心又是卫衣,布料还厚得离谱。虽然是爱护员工,让员工送餐时不至于着凉,但此时却添了不少麻烦。
洛昙深扯了半天,自己的浴袍都给挣掉了,还没能将单於蜚扒光。
但他今日有的是耐心,非要让单於蜚赤身躺在自己眼前才甘心。
单於蜚手指发抖,双眼通红,颤抖着捉住他的手,似乎想说些什么。
他凑过去一听,顿时笑出声来。
因为他听到的,竟是一声——“别”。
在床上说“别”,说“不要”,说“不行”,那都不是拒绝,是隆重又迫切的邀请。
他偏着头,呵呵笑着,吻了吻单於蜚的唇,继续手上的动作。
将最后一片遮羞布扯下来时,他看了看,然后夸张地吹了声口哨,温热的手指在单於蜚脸颊上轻抚,半眯着眼道:“知道你厉害,但再厉害,今儿也得听我的。”
说完,他单手向下抚去,另一只手撑在单於蜚脸侧,可还未握住,忽觉天旋地转,背部重重撞进被褥里,不安分的手被钳制,紧锁的瞳孔里映着单於蜚汹涌的目光。
“你,你干什么?”一丝微妙的恐惧伴随着兴奋,从脊椎直窜头颅,洛昙深***腰挣扎,可单於蜚压在他身上,他竟是完全无法抽身。
长时间泡温泉的“后遗症”终于出现,肢体懒软乏力,调动不起太多力量,即便费力推拒,仍是无法与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抗衡。
他只知“温泉”老板有令人失控的特殊药物,在此之前却并未真正领教过,根本不知道这种药除了让人臣服于兽欲,还能短时间增强爆发力与体力。
即便是在平时,单於蜚的力量也强于他,否则也无法打横抱起他,现今服过药,力量更是数倍于他。
刚才单於蜚那句“别”,分明是在神智尚存时最后一次警告他,让他远离自己,他却当做欲拒还迎的邀约,直至如今无路可退。
单於蜚面上仍是没有多少表情,双眼近乎发直,瞳孔中却又像鼓动着浩瀚的眷恋。
在感觉到那粗重的呼吸一道接着一道铺洒在脸上时,洛昙深终于慌了。
“单於蜚,单於蜚!”他喊道:“你别这样,你想干什么?你看看我是谁!你敢!你他妈敢!”
单於蜚充耳不闻,忽然俯身,堵住了他的唇,有力的舌撬开他的唇齿,生涩却又暴戾地在他口腔中搅动。
……
(此处见作话)
……
别墅一楼,安玉心像被抽掉了所有生息一般,呆呆地望着楼梯的方向。
可知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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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是凌晨三点,周身像被重物碾过一般,无一处不酸痛。洛昙深睁开眼,见仍躺在原来那个房间,屋里只有一盏落地灯开着,灯光幽暗,床这边几乎全在阴影里。
他费力地曲起腿,只觉大腿胀痛难忍,稍稍一动就牵扯起那一处的疼痛。
“操……”他只能将腿放下去,动作缓慢、小心翼翼地支起手臂,勉强将身体撑起来。
腰完全没有力气,像废了一般,晕迷前一幕幕情丨色的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中转换,他“嘶”了一声,顿感羞热难耐。
那第一次被使用就被过度“开发”的地方似乎是肿了,单於蜚在他身上反复挞伐,禁锢着他,贯穿着他,最初他还能够挣扎,到了后来,他已经彻底缴械,将一切都交了出去。
“妈的!”他咬了咬牙,很是气恼。
从来都是他向“猎物”索取,这他妈还是头一次被“猎物”折腾得翻不了身!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挂着件浴袍——和之前不是同一件。浴袍没有系好,也有可能是他睡着时将衣带蹭散了。胸膛、腹部、大腿都露在外面,上面红痕斑斑,胸前那两处肿胀着,最要命的是那个帮他穿衣服的人没有给他穿内裤!
他咬住下唇,想坐起来好好看看自己,但动作一大,后面就猛地一痛。他只得小幅度地侧过身子,手往后面探去。
那里是湿滑的,抽回的手指上沾着透明的药物。
他眸色陡然一深。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单於蜚衣着整齐,手里拿着一杯水。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怔。
片刻,单於蜚关上门,“你醒了。”
洛昙深心中怒火滔天,脸却红了,冷嗤道:“你还敢来?”
单於蜚走近,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医生来过,说你体温有些高。”
洛昙深摸了摸额头,“我发烧了?”
难怪一醒来就觉得酸软乏力,头晕脑胀。
“有一点。”单於蜚拿出医生临走前叮嘱按时吃的药,“给。”
洛昙深看着那四枚小小的药丸,不接,挑眉看着单於蜚,“你别是忘了今晚对我做了什么事吧?”
单於蜚不言,双目黑沉沉的。
洛昙深攥紧被子,一字一顿,“从来没人敢那么对我!”
单於蜚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他遍布吻痕的身上,连腿根,竟都被嗦出团团紫红。
“我要是你,我早就逃命去了。”洛昙深哼了一声,拿过水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喉咙的滞涩感缓解,这才从单於蜚手中一把抓过药丸,和着水吞了下去。
“抱歉。”单於蜚说:“我当时无法控制自己。”
“你是怪我给你下了药?”洛昙深哂笑道:“你想说我活该?我自作自受?”
“不是你。”单於蜚语气平静,眼中已经没有不久前骇人的**与疯狂。
洛昙深有些意外——本还认为得花一番工夫解释药的事,毕竟那酒是自己亲手递给单於蜚的。方才那一通发泄,虽然的确是因为心有不忿,但也存了些仗势欺人的意思。首先发难,将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好歹更有底气。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洛昙深问。
“那药是别人下给你的。”单於蜚说,“你不知道酒有问题。”
“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