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肖一辩解道：“我这个人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你来，我开心，你送我衣服，我更开心。”

陆旻说道：“所以，我在你心目还是勉勉强强可以胜过这件衣服的。”

王肖一随口回了他一句日文的口头语。陆旻虽不懂日语，但他知道《网球王子》里的越前龙马每次打败对手，都会说这句，意思为“还行吧”。

在陆旻看来，王肖一更像桃城，喜欢吃，性格大大咧咧，只是王肖一不承认。

他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对王肖一道：“时间快到了，我要先走了。”

王肖一调侃道：“你还以为自己是灰姑娘啊，怕到十二点了，要恢复蓬头垢面的样子，就掐点要走。”

陆旻听出他语气中不易察觉的埋怨，安抚道：“很快，很快回来。”

王肖一举着装了衣服的袋子，耷拉着肩，说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两样都占了，就只能听话点，不让你为难了。”

陆旻饱含笑意地亲吻了一下王肖一的侧脸，低声道：“爱你。”

陆旻打车，出租车绝尘而去。

王肖一看着出租车在长街一点一点变小，变成鸡蛋那般大，变成手指盖那般大，变成小黑点，最后化为无。

他一个人漫步街头，除了手上一件衣服的重量，对这个世界毫无感觉。忽地，他仿若被灵感击中，转首看向贴在一家门市边上的宣传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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