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弟说的没错，裴鹤之的那个“不好”的法子被程宁海采用了。没过两天，皇城里，贵妇人间就传出来了一些闲言碎语。

这天小表弟正吃着腌梅干，一边逗着裴澜，忽然外面门房的仆人来传话，说是张夫人来访。

“张夫人？哪个张夫人？”

小表弟呆呆问道。

“就是与老爷交好的张大全张大人。”

“啊？”小表弟这下知道是谁了。“她怎么来了？快请进厅堂，我马上就来。”说完把手里的梅干扔进了嘴里，喊来了枣花。

“老爷去哪儿了？”

“说是跟同僚喝茶去了。”

“哦。”小表弟挠了挠头，想了想，还是整了整衣冠，出去见客了。不过，这张夫人，怎么来找他了呢？

一进门，小表弟就瞧见一个珠翠环绕的贵妇人端坐在圈椅上，身后站了两个穿着粉色裙子的侍女。听见声音，众人齐刷刷地看过来，只见那两个侍女膀大腰圆，皮肤粗黑，饱经风霜。要不是穿着一身裙衫，小表弟还以为这是两个男仆……

那张夫人不过三十出头，容貌出众，出生不凡，而且脾气是出了名的厉害。张大全为官多年，至今没有一室偏房，甚至连以前的通房丫头也都没了。家里的女侍说是清一色都换了，换的惨不忍睹……

当初小表弟提剑去春宵楼拿人的时候，皇城里都说裴府也出了位“河东狮”。那张大全还跑来表达了对裴鹤之的同情之意，俨然一副难兄难弟的模样。

“张夫人好。”

小表弟弯身行了一礼，而那张夫人也站起来，微委身子回礼。

“不知您今日到访，可有什么事？”小表弟平日没怎么跟这帮贵妇打交道，张口就问，一点儿也不委婉。

张夫人先是一愣，然后柳眉一挑，一双凤眸瞧着小表弟，忽然莞尔一笑，“弟弟，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直说了。你可知道，你家那位裴大人都背着你在外面做些什么好事吗？”

张夫人声音虽然轻柔，可是说出的话却着实厉害，弄的小表弟只是个呆愣，“啊？什么好事？”

张夫人柳眉轻拧，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你个傻弟弟，你家那位和我家那个没心肝的，前几日竟拉着程家小少爷，去吃了花酒！如今已闹得沸沸扬扬，你竟什么都不知道？”

“啊？？？”

紧接着，张夫人又抛下一个炸弹般的消息。

“程将军一气之下，把那小少爷打了个半死，新伤加旧伤，直接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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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裴大人又喝花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