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好了？”知子莫若父，楚父一拿起电话就一语中的，但是语气就不是那么好了。

楚子灏不在意父亲的语气，沉默很久才开口：“爸，对不起，我……”

那边电话里面窸窸窣窣，楚父披了件外衣走到窗边。“儿子，不用说对不起，爸支持的你的决定，乐观点，也许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是不是？”

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是父子第一次在心里走得这么近。

小时候没有时间陪伴，造成缺憾，长大后，两人成了上下属，在部队谈公事，回来也是谈公事，很少有这么说心里话的时候。

经过这样一次，楚子灏突然觉得，之前对父亲的那些埋怨都消散了，原来父亲也曾关心过自己，这个认知来得有点晚。

但是感觉还是不赖。

临挂电话，楚子灏悠悠地说了句：“爸，你都一把年纪了，早点睡吧，别老折腾我妈了。”

这话一出来电话立马就被挂断了，楚爸爸骚得老脸都红了，没想到这倒霉孩子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以前在酒桌上应酬的时候，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有时候难免糙了点，但是楚子灏每次对这种话题都不接话的。

没想到竟然会说出这样意味深长的话来。

这边，楚子灏挂了电话走去卧室看着苏小凝的睡颜，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也沉沉进入梦乡。

“不管未来怎么样，只要你在，我就放心了。”临睡前，楚子灏在心里对着苏小凝保证。

只要自己在的一天，就一定会护着她们母子周围，护着楚家周全，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