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儿!”郦允珩的声音冰冷得像是在雪山冰湖里浸过,“你竟敢与南宫聿做出这苟且之事,简直是不知羞耻!”
郦允珩攥紧手掌,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哆嗦得厉害。
“王爷!”宛儿此刻忽然明白过来,“这是陷害!我来这里是为母妃购置香料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不省人事,他们一定给我下药了……”
“南宫聿给你下药?!”郦允珩冷笑一下,嘴角浮现一抹凄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王爷,聿公子不会这样做的……”
“这幅画难道是假的吗?!”
郦允珩指着墙上的画,厉声喝问。
宛儿诧异地回头去看郦允珩口中的那幅画……
是南宫聿画的那幅仕女图!
图上竟然还有自己的题字!
“这题字……不是真的,是有人模仿我笔迹的。王爷,你相信我……”
“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郦允珩鹰一般犀利的目光,像钢针一样扎在宛儿身上。
“苏宛儿,事到如今,你还敢矢口狡辩!莫说这笔迹是真的,就算是有人模仿,也是南宫聿做的!他想达到什么目的?逼我放手,成全你们男盗女娼?!简直是痴心妄想!就算我不要你,毁了你也不给他!”
宛儿瘫软在地上,她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可算计她的人是谁?真的是南宫聿吗?他丧失理智做了这个局?
……
※※※
兰馨苑被幽闭起来了。
院内侍卫、仆役、侍女、嬷嬷一应人等仍在此服侍,衣食用度供应也一如往昔。
不同的是:兰馨苑的主人苏宛儿,被禁止走出兰馨苑。以前每日都来此留宿的郦允珩,足迹再也没踏进过兰馨苑。
兰馨苑已变成了一座冷宫。
院里冷月疏桐,白光凄惨,像一张鬼脸,露出阴森可怖的笑意。
宛儿呆坐在窗前,每天望着月亮不着痕迹地东升西落,随着天色的渐亮而悄然隐退……
宛儿记不住,她已经捱过了多少个这样的不眠之夜。
她就像一株不见天日的草,彻底陷入了暗无边际的黑暗中……
看到主子每日以泪洗面,绿珠和侍墨也是干着急,没有丝毫办法。
事情的始末,这俩丫头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自从祥泰商行的那件事后,往日兰馨苑的欢声笑语再也不存在,郦允珩的身影也再没出现过。
眼看主子一天比一天沉默,容颜也一天天消瘦下来。
绿珠每天都到院门口伸长脖子张望,希望能看到郦允珩过来。他以前那么宠主子,或许二人会冰释前嫌、握手言和也不一定。
侍墨也每天支着耳朵听,听到院门口有喧哗便赶紧跑出来看,希望是郦允珩过来了。
可一次是来人清理园子河道的,一次是来人修剪花木的,还有一次是请来去杏春园的艺人摸错了路。
一次次的失望,渐渐消磨掉了绿珠和侍墨的信心。眼看兰馨苑陷入毫无生机的冷寂,两人相对叹息不止。
“王爷怎能如此无情呢?以前对主子那么好,现在一翻脸就这么狠心,半个月了,一次都没来,好像把兰馨苑都遗忘了。”
“听说王爷每天都去杏春园,夜夜跟严王妃饮酒听曲,快活得不得了呢!”
“诶,”绿珠忽然眼前一亮,“咱们找机会把王爷请过来,夫妻哪有隔夜仇呢,主子低个头,撒个娇,说不定就没事了呢?”
“主意不错,只是怎么请?”侍墨问,“杏春园那边咱们进不去,只有在他下朝时的路上截到他了。可王爷身边那么多侍卫,我们根本近不了身。有了,找蒙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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