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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厮,这么快就跑回来了,莫非是有婆娘在等着?”姜才一句看似无意的玩笑话,居然让施忠一下子红了脸,讪讪地手脚无措,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让姜才一下子怔住了。
“过去说。”他心知肯定有内情,拉了施忠一把,两人来到一个僻静处,施忠已经不复平日的惫懒模样,唯唯了半天才开口说出实情。
“天地可鉴,老施可没有用强,都是那婆娘自己提出来的,况且某也与她说了,已有妻室,她说不在乎,只求一夜欢好,只是老施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怕有什么关碍处,故而才来你这里讨个主意,某应是不应?”
听完他的述说,姜才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显示自己心里的诧异了,印象中两人虽然算不上冤家,也应该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如今居然会
姜才有些好笑看着自己的这位老伙计,心知他已经动了心,不然就连提都不会提,对于施忠的话,姜才还是相信的,这厮色心是有的,色胆也是有的,可是如果牵涉到了军纪上头,那却是不会的,他且精着呢。
只不过,对方的确有些麻烦,不说韦凤玲是个峒人,就是身份上,也不是普通人,这么做会不会妨碍到抚帅的计划,姜才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模样让施忠心中忐忑不安,又不敢追问,只能眼巴巴地干等着。
“你呀,倒是有艳福。”姜才好气地擂了他一拳,笑骂道:“她的品级比某还高,居然看中了你这厮,此事若是真如她所说,没有什么后患,倒也罢了,只是你要想清楚了,今后若是有孩儿,可是姓韦的。”
这个道理其实很容易想通,韦凤玲公然这么做,只怕也有与宋人交好的意思在里头,一个包含了宋人血统的孩儿如果今后继承了娈凤州,对于刘禹来说,自然是乐见其成的,这要比什么样的笼络都要好。
见他松了口,施忠喜不自胜,不住地抓头挠脑,一付猴急的模样,姜才不禁摇摇头,他来找对方,可不是为了这种事情的。
“先嘱咐你一件正事,明日里大军就要开拔,你们要走在所有人的前头,从现在开始。”他抬起腕看了一下表盘:“离明日四更还有六个时辰,某不管你们在干什么,你和你的人必须在这个时辰出发,前赴荆湖,咱们在那里没有眼线,抚帅急需知道那里的一切,明白么?”
“属下遵命,必不会误事。”施忠正色向他抱拳行了一礼,刚要转身,被姜才一把拉住了。
“告诉你的手下,那些女子都是可怜人,你们不能因此看轻了人家,更不得打骂羞辱,如果发生了这种事,不必某说,你也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吧。”
姜才的话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脸上的喜色慢慢褪却了,他自己姑且不论,手下那帮小子是个什么想法,又岂能不知,无非就是找个不花钱的小姐罢了,可是姜才说得很对,那些女人可不是普通人,绝不会像暗门小姐一样奉承他们,这句提醒一点都不多余。
横山寨城中的一处石屋子里,就是那间唯一没有被鞑子毁坏的住所,只余了躺在炕上的刘禹一人,他的脸色扉红,双眼紧闭,眉头皱起,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一个拳头,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要喊出来,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被人捆在一个奇怪的架子上,手脚都无法动弹,身上被各种传感器贴着,无数身穿白色大褂的男男女女在附近走动着,身后的大屏幕上,显示着自己的立体解剖图,所有的骨骼经络都清清楚楚,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在他奋力挣扎的时候,一个拿着手术刀的男子走了上来,蒙在口罩后的那双眼睛就像狼一样,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意。
“让我们来看看你的身体构造吧。”他的话让刘禹浑身颤栗,不管怎么挣扎,身上都无法动弹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男子眼中的笑意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