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姥姥做的桃花姬和桃花羹,就是比我做的好……”
“你们俩喜欢就好。”姥姥宠溺的道。
吃了桃花姬和桃花羹,他们又飞越回到了数万年前的九重天,蟠桃园。
看见白无瑕与圣姑,依偎在蟠桃树下看那触手可及的星月。
看着人面桃花的圣姑,白无瑕情浓缱绻,附在圣姑耳畔说着情话。
圣姑即便是上神,对白无瑕的情话也同样受用。
她雪白的脸颊顿时晕染得绯红,更加美得压倒世间一切繁华。
澄澈如圣泉的眸光,倒影着他的俊颜。
“无瑕,你从前,也是这般会说情话么?”圣姑含羞嗒嗒。
从前孤高冷傲的圣姑,竟然也有娇羞女儿态,更让人动情。
“不,无瑕从前,只知道除魔卫道,守护六界苍生。
遇见了你,从前那些听了会脸臊的话,居然情不自禁,就脱口而出。”
白无瑕将眼前人拥进怀里,炙热的唇,覆盖上那两瓣粉嫩桃花瓣。
尽情,汲取那香甜。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不再言语。
他早已沦陷在她澄澈潋滟的眸眼里。
须臾间,却是隽永的深远。
直到天荒,直到地老,直到海枯,直到……
直到篆刻进对方的骨髓里。
他们手拉着手,穿梭飞翔在广阔无垠的蟠桃园。
站在蔚蓝的星河下,抚摸触手可及的繁星。
还飞跃上银月,相拥坐在皎皎明月上,俯瞰众生……
翌日,拓跋醒来,看着怀里媚眼如丝的人儿。
他们四目相看,心有灵犀。
顾倾城便知道,他们昨夜,又一起入梦,遨游九重天了。
而蟠桃姥姥真的回了蟠桃园,还给他们做桃花姬和桃花羹了。
此刻还齿颊留香,意犹未尽……
拓跋扶她起来,给她更衣。
老祖宗仙逝,他们都得穿素白。
这个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狠戾到了极致的男人,却在她面前,温柔到了极致。
看着给她整理衣裙的道拓跋,她有些好奇和向往道:
“我们的梦境,只是当年的一些小小片段,有很多事情,是我们还未记起来的。”
稍顿,又道:
“当年白无瑕是否真的娶了霓裳公主,圣姑跳下诛仙台,三万多年后,都发生了些什么,真的好想飞越回去,看看那些过往。”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只要知道,往后,我会更加的爱你,就好了。”
拓跋的语气,蕴含着无边宠溺。
“也是……”
顾倾城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得令人垂涎的夫君。
世间上怎么有如此俊美的男人。
怪不得那么多女子,为了他,飞蛾扑火。
他看着她放空的眼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色眯眯的看着为夫,不会是想入非非……”
她一震,回过神来。
咽了口口水,啐了他一口:“你想得美!”
她方才,有想入非非么?
老祖宗将将仙逝,她伤心还来不及呢!
她看着外面的蟠桃园,不,姥姥并未离去,就在他们身旁!
拓跋给她簪好白簪花,站在她面前。
眼前人,白衣白鞋白簪花,一身的素雅,却艳压世间一切繁华。
素白衣裳,真的最适合他的倾城。
“艳丽并非指色彩鲜艳,素白在你身上,便可压倒一切繁华。”拓跋道,“就连皓月在你面前,也显得素雅了!”
“你呀,就是满嘴情话!”顾倾城浅浅一笑。
露出洁白细糯贝齿。
像个娇憨的孩子。
却愈发的令人动情。
若非老祖宗仙逝,拓跋几乎把持不住。
把眼前人拥入怀中。
“我说过,生生世世,都要对你有说不完的情话,听不腻的情话。”
临离开一揽芳华,她还去抱抱那棵巨树,便像抱着蟠桃姥姥。
这样,她知道蟠桃姥姥就在一揽芳华,她心里的悲恸,就稍安些。
老祖宗仙逝,出乎所有人意料,南安王拓跋余竟然是哭得最伤心的那个。
也因此,他被人们说成是最孝顺的子孙。
拓跋余的伤心,痛在心里,无人知晓。
而更令他痛彻心扉的,是看见顾倾城与拓跋双双返回,两人俨然就是一对光明正大的伉俪。
而且看上去父皇,也默许了他们。
在老祖宗丧礼上,他看着一身缟素,纤尘不染,美得如不染世俗尘埃的倾城。
她哭得梨花带雨,更加我见犹怜。
他心疼得想上前安慰,拓跋却大刺刺的呵护,照顾得无微不至。
倾城的眼里再也没有他,除了拓跋,她再也看不见谁!
倾城本来是自己的娃娃亲,自己的未来王妃,本该由他照顾。
他看得妒火中烧!
倾城为拓跋千里相救,不眠不休。
拓跋为她以命换命,孤身入敌营,十万大军围困,不惜被五马分尸,结果双双全身而退。
他们爱得天崩地裂!
他们的事迹,竟传为一时佳话,人们津津乐道。
他心痛妒忌得骨头都痛,像千万毒虫在啃噬。
他心痛伤心得夜里在被窝失声痛哭,他的泪,只为倾城流。
可是,倾城却根本不知道。
即便知道,也不为所动。
国丧期间,不但罢婚俗,摘缨穿白,还戒色戒酒。
老祖宗是他最尊重之人,他自然守着规矩。
他滴酒不沾,不能喝酒解千愁,便只能练剑练骑射,随时随地,准备箭上弦。
他在南安王府的练武厅,与马云等护卫拼命的练武,刀枪剑戟,把所有的练手当做拓跋。
自从拓跋余知道自己不是闾左昭仪的亲生母亲,他的心更冷,更狠!
连一向口口声声叫自己皇儿的女人,都是自己的杀母仇人。
这世间上,还有什么人值得相信。
当然,除了那个人……
他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不被人踩在头上。
只有皇权在手,倾城才能回到他的身边。
他不惜一切手段,只要得到这两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