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儿,小夭,阿夭,夭夭,你喜欢为夫,如何叫你呢?”
圣姑莞尔一笑:
“只要是夫君叫的,我都喜欢。”
白无瑕幸福的把她揽入怀中,将她印入眼底。
“夭儿,我的妻。”
最动听的词,皆出于他的口。
圣姑嫣然一笑,如二月春风,暖入心间。
“玉郎。”
圣姑嘤咛一声,脸颊酡红。
一个含情脉脉的叫。
一个甜甜蜜蜜的答。
“白无瑕是我的名,玉乃我的字。你叫为夫玉郎,我自是欢喜。”
白无瑕拥圣姑入怀。
一世一双人。
他们的上空,落下如粉如霞的蟠桃花雨……
白无瑕抱着圣姑,飞旋着身子,落在蟠桃花床上,他热烈的吻,随之落下……
翌日,晨曦熹微,徐徐卷起夜幕。
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
一夜宿醉的顾倾城,被晨曦的暖阳,刺得眼睛难受。
打着哈欠,缓缓醒来。
昨夜喝了桃花酿,竟然又做那些飘渺之梦了。
而且那些梦境,更加的清晰,就像发生在自己眼前。
怎么又做梦了?
是否太想念拓跋之故?
但那些梦,太甜蜜了,甜蜜得她几乎不愿意醒来。
顾倾城一时之间,舍不得睁开眼。
只发花痴般,甜蜜蜜的笑。
圣姑和白无瑕真的成亲了,这次还看见他们进入洞房。
那白凤凰,美得那叫一个高贵雍容,纤尘不染,洁白无瑕。
难怪,他的名字叫白无瑕,字玉。
那花房,美得那叫一个美不胜收!
圣姑的花房,是名副其实的香闺呢。
白无瑕还给他娘子起了个名字。
叫桃夭?
“夭儿,我的妻。”
那白无瑕说话太动听了,这点,活脱脱的是那魔鬼拓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她又想起,拓跋在一揽芳华,那幅她的画像,也提了这些字。
圣姑乃蟠桃花孕育,姓桃,倒也贴切。
原来圣姑还是有先见之明,怕别人误会她叫桃妖。
果然,桃花坞外面的小孩子,都叫她桃妖呢。
夭儿,小夭,阿夭,夭夭。
若她真是圣姑,会喜欢白无瑕唤她做甚呢?
夭儿好听,唤其他,会不会也好听呢?
顾倾城咯咯咯的笑。
圣姑说得不错,夫君叫的,什么都好听!
都怪那些刺眼的阳光!
该死的!
竟把姑奶奶这么甜蜜的梦都破坏了!
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阳光呢?
难道飞鸿飞雁,不拉窗帘幔?
回头得好好说她们才是!
她缓缓睁开眼,对头上的霞光呲牙裂齿。
却猛然发现自己身在半空,皇宫的屋宇上。
几乎吓得跳起来!
倒吸一口冷气,拼命的晃晃头,让自己清醒。
才想起来,她和灵儿昨晚在这里喝酒,还在这里睡觉。
天啊!
这可是群臣议事的金銮殿啊!
而且这个时辰,所有大臣,都和陛下在早朝啊!
坏了坏了,这次该闯祸了吧?!
这时候,拓跋灵也醒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见自己都盖着被子还有舒适的枕头。
顾倾城耳朵贴着琉璃瓦,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下面太华殿大臣们在议论国事。
赶紧把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下,让拓跋灵别出声。
拓跋灵昨晚喝酒太多了,现在醒来,却尿急想小解。
拓跋灵愁眉苦脸低声道:“可是,我要去方便,怎么办?”
顾倾城小声道:
“不行啊,他们还在金銮殿上议事,若知道咱们在上面喝酒睡觉,还得了?
那些鲜卑贵族老臣,还不扒了咱们的皮!”
“可是我内急得很啊。”
拓跋灵扭扭身子,显得难受的低声道。
“急也要忍一忍,实在忍不了,就,就就,尿裤子吧。
他们应该很快散朝了,等他们走了,咱们再悄悄下去。否则,咱们死定了!”
顾倾城语气不容置喙。
拓跋灵只得痛苦的强忍着,希望他们尽快散朝离去。
她的脚不小心一动,碰到了一个空酒瓶,瓶子骨碌碌的在琉璃瓦上滚动着。
两人都吓得紧紧掩着嘴,大气都不敢出了,只盼殿内的人没听见屋顶的动静。
“陛下,屋顶上有动静,可能有刺客!”
太华殿守值禁军耳聪目明,立即拔剑道。
殿内其他禁卫也拔剑严阵以待,眼看他们就要冲出去。
“不必紧张!不必紧张!”
拓跋焘赶紧向他们伸手,压了压前方,阻止他们。
“朕昨日养了两只小狸猫,就爬上了太华殿屋宇上。
这一晚上,都没法让她们下来。
你们可别去看,小心别惊走了她们!”
“陛下,刺客防不胜防,陛下可得小心啊!”有大臣惊恐道。
“就是就是,狸猫可能早走了,陛下还是要仔细刺客啊!”
又有大臣紧张的嚷嚷。
“好了好了,朕说没事就没事,两只小狸猫罢了,还能翻得出什么大浪?!”拓跋焘又呵斥道。
稍顿,轻咳了两声,道:
“战报回禀,大军已横扫瓜州,直抵广陵城外,我军已开始攻城。大司马,这粮食补给,可不能懈怠啊!”
“是,微臣一直在打点着呢。”大司马高允道。
“没什么大事的话,今日,就早一点退朝吧。”拓跋焘又道。
朝臣陆陆续续散去。
顾倾城和拓跋灵如释重负。
两人跳下太华殿下面的时候,拓跋焘就负手站在她们面前。
俩丫头赶紧低垂着头。
“当真是两只调皮的小狸猫,居然敢爬到太华殿屋宇喝酒,又哭又笑又唱,成何体统!”
拓跋焘嘴里骂着,却没一丝的怒意。
稍顿,又训道:“若让那些老臣们知道,即便不扒了你们的皮,怕是你们这小猫腿,都要被打断了!”
“父皇,等一下再打吧,灵儿可急死了!”
拓跋灵扭着腰,一副就快憋不住的样子。
“好吧好吧,快走吧。”拓跋焘向她们挥手。
“那陛下,咱们就告退了。”顾倾城向拓跋焘躬身。
“哎呦,快走吧!”拓跋灵已忍不住了,拉着顾倾城就跑。
两人跑回碧霞宫,放轻松了,才舒服的坐下来。
“公主,我们也是太没规矩了。”顾倾城想想就憋不住笑:“幸好陛下不责罚,否则我们的腿,还不知能不能走路呢。”
“倾城你怎么变笨了?”
拓跋灵看着顾倾城,
随即又笑道:
“父皇若有心责怪,又怎会命人拿被褥枕头给我们,让我们在屋顶,也能舒舒服服的睡觉。”
“那倒也是。”顾倾城点头道,“灵儿昨晚酒醉,还是再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得赶紧走了。”
“好好好,你去吧,本公主再睡个回笼觉。”
拓跋灵笑嘻嘻的目送倾城离开,遂回去重新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