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肥壮的男子,现在最恨就是别人提起这事,魏斌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他恨得牙痒痒,立马挥舞着拳头朝冲魏斌打去。
魏斌本就是公子哥,平时哪里做过活?身子骨哪里比得过这粗壮的汉子?一闪身,堪堪躲过肥壮汉子的拳头。
方游想帮,可是以前虽然是做过活,可也仅限农活,加上他还小,个子又矮,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文人模样。
他刚上前,便被肥壮汉子旁边的人轻松压制。
魏斌晓得今天这一顿打是逃不过了,这老头他时指望不上了。就他那把年纪,他真怕那肥壮汉子用力一推,老头便倒地不起。
二人挣扎间,却见一道灰黑色人影闪过,肥壮汉子和压制方游的人,便飞出砸到地上。
方游和魏斌目瞪口呆,这、这老头竟会把式?
肥壮汉子和飞出去的人爬起来,在旁边寻了一根木柴,朝老头砸去。结果可想而知,不到两招之内,便如之前那般飞出落下。
肥壮汉子也是个不屈不挠之人,有着愈战愈勇,锲而不舍的精神,再次爬起,落下,爬起,落下,爬起,落下……
终于那汉子终于起不来了,那副样子,瞅得二人都觉得惨。
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全身也是青青紫紫,没一处好的,鼻子流出两条血还想坚持继续爬起。
方游默默撇过脸,兄die,我敬你是条汉子!
伙房的下人很多,加上他们三人在内,就有十几余人。
卢府的下人的福利非常好,就连最低等的下人,一个月的月银都有三十个铜板,其他的下人更不用说。
还有这住的,别人府上的下人都是共用一间屋子,睡在一张大通铺上,七八个人挤挤攘攘。
而卢府的下人每两人一间屋子,真是好得不得再好。
要知晓男人不比女人,大多数女人都会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闻起来香喷喷的。
男人呢?少部分人会收拾,个别人只要臭脚丫子往床上一躺,澡都不洗,眼睛一闭,呼噜声便在屋子里此起彼伏,仿佛交响曲一般。
这让方游想起以前读书时代,那时候很多人都选择住校,他们宿舍就有两个男的睡觉非常喜欢打呼噜。每当睡觉时,这边呼来那边喝,像是比赛谁打咕噜得更大声。
方游下铺还有个文文静静戴眼镜的同学,平时不爱出声,可就特别喜欢说梦话,深夜睡着睡着,要么突然冷笑一声,要么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当然,方游也有个毛病。他晚上就喜欢躲在被窝里偷偷看小说,一看就到快天亮,午休时也不睡,精神特别好。
工作后就不行了,一休息就睡得天翻地覆,咳咳~这也是他上班为什么总是迟到,静姐为什么老是骂他的原因。
庞叔现在是伙房的头,武力值又[噌嘣噌]的爆表,所以他可以独享一间房。
而方游和魏斌,为避免暴露,理所当然地住在同一屋子。
卢府的下人衣服都是统一青色服,而腰带却各不相同。
像浣洗房的丫鬟的腰带都是青色,他们伙房着红色,马厩房的是灰褐色,一看腰带就晓得其是哪个院的下人。
若是卢府有小妾姨娘通房丫鬟什么的,那就分得更多了,比如哪个姨娘院子的丫头仆人啊,哪个小妾的丫鬟啊~
可是现在诺大的卢府只有贾氏一个妻室,便也没分得那么多。
此时已近日暮,方游二人洗漱后,坐在屋里捣鼓着。
如今洗漱后,没有灰尘遮着,定会被旁人认出,所以现在方游在帮自己和魏斌‘化妆’。
魏斌这张脸,在铜锣镇上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谁让他姊兄是凌坞县的县令呢?人人都想巴结,加上他平时行事招摇,不想被认出都难。
方游用木炭给魏斌的眉毛画得又黑又粗,跟蜡笔小新似的;在他脸上用褐黄色的树汁,染了块颜色浅淡,却非常大的胎记,又在两边脸颊点了些麻子。
如今没有女人家的脂粉,也只能凑合着,等哪天得了空出府再买些。
帮魏斌化完,方游蹲在地上笑得差点起不来,这真的是太丑了,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方游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报复魏斌踹他的那一脚,才将他化得如此丑。
魏斌用桶里的水一照,几乎把桶里的水打翻,“你你你,竟然把风度翩翩的本少爷,画得如此之丑陋!”
是的,是真的丑!又丑又猥琐。
粗黑的眉毛似两只爬虫,说话间随着一抖一抖,像是虫子活过来一般,让人的注意力全被它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