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倏翳看上去并无太大的波澜,但却刻意在隐瞒着什么:“有人给我写了信,要我一定过去。它…说不去的话会带走我身边一些很重要的人。”
“什么人?”出于直觉,纪梵希在问出来之后便知道黎倏翳若打算回答一定不会采取这样的表达方式了,但她还是试探地引导道,“你知道,我们要知道尽可能多的细节,才能更有效地帮助到你。”
“抱歉。”黎倏翳守口如瓶,“暂时不能说。”
她还是撒了谎,把有人给她托梦这种连她自己都不信的事情通过另一个方式描述出来了。
那天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确实有人跟她对话了,潜意识里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跟着在行动,但是可能实在是太累了,她连睁开眼睛和判断现实与虚幻的力气都没有了,直到身体感受到凌空飞跃的失重感,才判断出自己大概真的做了傻事。
“好吧。。。”纪梵希知道又是毫无头绪,朴星钥那里她还可以多问几句,照着她对黎倏翳的了解,追问黎倏翳不愿意说的事情只会让她更封闭自己,甚至招致反感,“那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帮得上忙的,给我打电话。”
“小杨,小杨…小杨——”她又叫了三声,才把发花痴的小杨给喊回了意识,“走了。”
“就走了啊…”小杨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恋恋不舍道。
纪梵希瞪了她一眼。
“等等。。。”黎倏翳又叫住她们说,“那个…朴星钥。她没有过来吗?”
她醒过来以后已经了解了大概,是一个跟她同一所大学的某建筑学院的女生救了她,及时送往医院,而且在需要输血的紧急情况之下,那女孩二话不说为她献了血,可以说是救了她两命。最重要的是那个女孩子患有很严重的社交恐惧症,所以像拨打急救电话、协同医生治疗、配合警方谈话这些操作,对于她来说是需要克服很大障碍的。
“我们倒是约了她,她急着回学校。”小杨终于插上话了,“不过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她不是连献血记录都留的雷锋的名字吗?”
想到这里黎倏翳就觉得好笑,她听医院工作人员当段子一样绘声绘色描述过:
朴星钥本人有贫血史,300ml的血把她差点抽晕了过去,喝血站赠送的牛奶的时候,插吸管的手颤抖地跟帕金森一样。
当得知黎倏翳脱离危险期,她又扶着栏杆告辞了。医生在手术室门口远远地喊她说:“喂,你的名字是?”
她摆出了点赞手,回眸一个深藏功与名的笑容:“献血是每一个有爱心公民应该尽的义务!”
然后恭候多时的纪梵希就把证件把她面前一甩:“你好,是朴星钥吗?你涉嫌与一起故意谋杀案有关,麻烦跟我走一趟。”
</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