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冥先生，我们都见过。”栾小希老实介绍，“这位是冥先生的朋友，昨晚遇到的，姬先生。他们来履行我的雇佣工作。”

黄毛马尾男江鹤简双手插兜，绕栾小希三人溜了一圈，笑嘻嘻道：“哎呀，没想到妹子你救个人，还‘中奖’了啊。这位冥先生，气度不错，几级驱怨师？几阶元灵能力者啊？”

“冥先生确实是元灵能力者，具体几阶……我不知道。”栾小希询问地看向冥落磊。

虽然五行驱怨团凶恶残暴，但如果实力是组队的必要参考信息，她还是不想坑队友。

“我九阶。”冥落磊回答她。

靠！江鹤简听完，直接炸了。不仅是他，其他五行驱怨团成员都气笑了，甚至三个流浪汉也是一脸抽搐。

“九阶？哈哈，亏你说得出口！别告诉我，下面你还要说你这朋友是圣阶。”江鹤简尖着声音讥讽，显然完全不信。

冥落磊没理黄毛，继续对着栾小希，微笑点头：“让他猜对了。”

“……”栾小希。

囧，没看出来啊，大哥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气人的本事不错。还能再假一点吗！

圣阶……谁不知道，上古至今，也只有曾经的圣君，后来堕落的邪君——极，超凡入圣，达到了元灵圣阶，是名副其实的“千古一圣”。

剩下的，就连如今元灵央都的大君们，虽然被民众尊称圣阶，但其实，也只是九阶巅峰的亚圣，离真正的圣阶，差之毫厘，别之天渊。

传说中，圣阶，掌控天地之理，有无穷大能。

冥先生，你觉得你朋友像吗？

姬华黎带着墨镜，神游天外般，不知在看哪里。

“切，不想说就算了！瞎编算什么能耐！九阶是吧，好，既然阁下这么猛，如果遇到怨秽攻击我们绝不管你！”头巾男袁达椿冷哼，不改蛮横。

“妹子，对这种人，我劝你小心点。你自己在圈子里什么名声自己知道，长点心吧，啊。”江鹤简“好心”提醒。

“好了，都别啰嗦了！”刀疤头领郭尡大手一挥，沉声道，“出发！”

总之，一番“交锋”后，五人团自以为理解了当前情况——

栾小希好运，救了个元灵能力者。然后昨夜，姓冥的，又被接应的同伴寻到。两人没带装备，因为原本没想着出任务，但觊觎栾小希这傻白甜，因此才愿意继续履行所谓雇佣工作，好日后拉拢栾小希。

呵呵，可惜，据他们观察，栾妹子虽甜，但不是真傻，不是那么容易拉拢的，不如尽情利用划算。

什么九阶，圣阶，姓冥的这么瞎说自然只是为了报复他们昨天的恶待。这两人以为骗到傻白甜栾妹子就稳了吗，三对五，他们还是占着上风。

九阶，哈哈，九阶能力者，全世界掰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可没听说哪位大佬这么窝囊的。圣阶，更是纯属扯淡了。

瞅这两人身上薄弱的元灵波动，最多也就是四阶吧，难怪想抱栾妹子大腿。也好，他们不介意多带几个高级炮灰。

另一边，三个流浪汉完全不明白其中套路，只认准少白头走了狗屎运。但不要紧，反正他们一直都不懂，只参考五行团几个爷们的态度，跟风看人下菜碟而已。

小镇空旷荒凉，一行十一人，“沙沙”的脚步声错落，回音空茫。

走了十几分钟后……

“哥几个，早间新闻看了吗？关于爆炸事故的最新报道。哎我就不明白了，元灵央都，那可是元灵央都！居然被炸成那个吊样，真TM魔幻啊！说是事故，你们信吗？”脾气最暴躁的头巾男袁达椿突然出声。

“应该真是研究事故吧。北区，可都是研究机构、元灵安保总局，可以说，是全世界治安最好的地方了，谁能在那捣乱。而且，说句不敬的，就算大君们，也没有瞬间造成那么大破坏的能力吧。”黄毛江鹤简难得表情凝重。

“让我想起了一年多前，白夜大君差点血洗整个央都岛的恐怖啊。”黝黑壮汉熊铿闷闷地说，“这几年真是多事之秋，怨秽事件也越来越多。”

“那次，虽然也死了不少人，但总归是大君手下叛乱，白夜大君也出面摆平了。这次——”

“这次，元灵研究、安保机构的总部，全灭！天啊！TM全灭懂吗？所有设施全爆成渣，凡是昨天值班的，全尸骨无存！”

回想新闻中的惨烈画面，让人一时缄默。

关于这件事，冥落磊再次看向姬华黎。

姬华黎面无表情点点头，肯定。

昨天那帮人毫无节制地抽他的血，几乎抽干，最后他意识陷入混沌，一瞬间力量失控。记得当时炸了什么地方，现在听描述，就是讨论的地方了。

说起来，当时那一瞬，能量过载造成空间扭曲，他发生了非定标空间转移，到了冥落磊身边。这个世界上，与他关系最密切的，居然是这小子了吗……

“唉，都是无辜的生命，世事无常。”栾小希叹息。

“我倒觉得，人心无常，更恰当……”姬华黎低沉慵懒的尾音中，有着难以察觉的疲惫。

冥落磊听在耳中，皱了皱眉。

栾小希不觉有异，遗憾地摸了摸背着的狙|击|枪说：“我一直想去央都见学呢，尤其是北区。”

“哎我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沉重气氛中，黄毛马尾男江鹤简忽地惊道，“你们说，因为这次事故，驱怨师装备会不会大涨价啊？！”

又一阵沉默。

“……回去后，看情况赶紧囤一些。”刀疤头领郭尡开口。他们也不富裕啊。

央都爆炸事故惨烈，六个驱怨师这边各有忧心，然而，三个流浪汉听了，震惊过后，却不免幸灾乐祸。

你们驱怨师不是牛X吗，不就是元灵能力强点老天赏饭吗，牛个X牛！啧，一个事故，还不是炸得你们鸡飞狗跳，死成一堆烂泥，呵呵。

“发什么愣呢，快走！”头巾男袁达椿见仨流浪汉脚步变慢，呵斥，“小心老子扔下你们喂鬼怨！”

“别别，老板，我们马上走！”仨流浪汉赶紧点头哈腰跟上。

***

一路向北，一行人进入了山区。按照地图，翻过面前小山，再沿山坳前进一段，就是目标——迭盘村。

荒废经年，山路早已杂草丛生，枝蔓横斜。

刀疤头领郭尡踩倒几丛及膝的野草，对流浪汉们下令：“你们三个，轮流开路。先出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