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还是很好找的。狌兽体型如熊一般强大,能将他制服,定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傅慕这般想着,很快就找到了那一路断断续续的痕迹,最严重的那处的树枝草丛凌乱,破坏程度堪比前些日子的涿州。
傅慕停下来查看,不知怎么他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怪异,这人皱着眉站在原地想着,此时天色渐晚,树林中渐渐没了光亮,亏的是春日,夜晚也算不上寒冷,晚间的山风缓缓袭来,原地沉思的傅慕忽然醒过神来,他有些惊惧开始缓缓打量起周围,脸色却慢慢没了血色,他手微微抖着扶住尚存的小树苗,将眼前看了一遍又一遍。
却怎么也改变不了没有血的事实。
没有血,更是没有血腥味。就连送来的晚风里也是没有的。
他猜到了什么,傅慕惨白着脸,心里更凉。许久夜色席卷了整个山头,他死死拧着眉,俊秀的脸此时竟有些阴冷狠绝,他就这么顺着那条被人伪造的痕迹继续寻找了三个时辰,没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却发现了另一让他愤怒的事。
半刻钟后,他倒在地上被人绑了起来。
眼前着黑衣的萧景胜与单皆羽看着他。
萧景胜叹气道:“倒是低估了你,三公子。”
“你想做甚?”他冷声问着。
“你刚刚不是已经听到了吗?”
傅慕冷笑:“我倒不知你使的一出好计谋。”
“三公子还是太年轻了,”萧景胜假惺惺叹口气,“太过于年轻气盛,还是容易招到人祸。”
听了这话,傅慕更加阴鸷:“原来你是故意倒在一线忘川外,是故意做戏给我看的?!”
“是啊,”他仿佛心情很好,“如今狌兽越来难以控制,不得已只能去请长云的诸位。”
“哼,萧四皇子盘算的倒是挺好。”
“当然能这么顺利得到傅三公子的青睐,本殿下甚是宽慰。哪成想三公子如此聪慧,竟然这么快就摸进了这后山,若是我二人晚来一步,三公子怕是就要发现我们的秘密了。”
傅慕突然道:“我送去长云的书信是不是让你暗中截了下来?”
“不错,”萧景胜看着他,“三公子稍安勿躁,长云易守难攻,即便是狌兽也极难攻入……”
“你这什么意思!”他厉声喝道,“你在放任狌兽袭击长云?”
萧景胜又叹了声:“唉,三公子刚刚是没有听到吗,这满山的狌兽都是我大齐的强悍兵力,况且不只我大齐,这九州四国哪个没有瞒着天下人驯养这强悍的怪物?”
傅慕听了只觉心口阵阵闷痛,他耳边不断回响着萧景胜刚刚的那番理所应当的、仿佛所有人心照不宣的话,心里慌道:“天下将乱,大乱!”
萧景胜又接着道:“说起来,倒是还真要感谢百年前的姜族。”说完饶有兴趣盯着地上的那人。
傅慕一片混沌,闻言不负他所望开口问道:“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