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野吸了口烟，闷闷地点头。

“反正锦艺那边的摄影师不如我。”

隋唯心肯定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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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有件事得确定一下，他约了黎宵见面，黎宵很爽快地同意了。

两人站在江边的风里，今天的风有点大，程野没多啰嗦，“就在这儿吧，我直说了。”

“锦艺成立摄影工作室，”程野没用询问的语气，而是肯定句，“是你的主意吧。”

黎宵一脸讶然，“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他神色有一瞬间的失落，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耸耸肩说:“好吧，我只是提了一下，真正实施的话，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程野想不明白，“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又不靠摄影吃饭。”

“怎么没好处？好处多了。”

“哥，”黎宵笑了，“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笑容还是和以前一样，嚣张又明亮。但程野却觉得明亮的笑容下面是布满灰尘的阴暗。

他这种人。程野嗤笑一声，在心里问自己，你以前到底喜欢他什么？

程野说，“行，那你继续。”然后扭头就走了。

黎宵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程野的背影，直到他已经走了很远，背影在视线里一点一点消失不见，他才拿起手机给人发信息:我又替你背锅了。

那边发来语音，声音听起来很焦急，“怎么了？什么事啊？你现在在哪？”

黎宵简短地回了五个字:摄影工作室。

那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最后却只发来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委屈/

黎宵发了会儿呆，才回:别有下次了。

那边回:爱你么么哒。

程野之所以认为锦艺开工作室是黎宵搞的鬼，是因为之前临时失约的约拍人要么是锦艺旗下的网红，要么是和黎宵私交甚好的艺人，这很难不让人多想。他们这样做，是在锦艺和风行之间表明了立场，但的确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所以黎宵也没辩解。

他早就没退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