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疼吗?”淮逸拨开他挡住脸的刘海,柔声道。
宋栖有些窘迫,耳垂红得快要滴血,垂着眸不敢看他:“你怎么,怎么也不知给我洗一洗,你留在里面那么多东西。”他一起来,就有凉丝丝的东西流了下来。
淮逸眼都直了,从耳根再到整张脸红的不像样子。
“昨晚你那么紧,它们都出不来,我叫你起来你也不起,我以为你喜欢我的那些留在你里面……”他越说声音越低,自己也忍不住脸红了。
宋栖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很想抓着他的领子问,究竟是从哪里看出他想夹……着?!虽然内心是没排斥……但被人这么说出来,到底还是有些微妙。
淮逸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慌张地扶住人:“我这就带你去洗干净。”
可能吗?当然不!现在是白天,再让他看自己那儿还要伸手把东西弄出来,想想就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了,太难为情了,脸都不知道该往哪搁。
于是,宋栖抬起脚轻踢他,哼笑:“我饿了,不想出去吃。”
淮逸是谁,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也不勉强他,柔声说我去给你端粥就出去了。
宋栖看着掩上的门,松了口气。身体已经比昨天好很多了,再也没有出现那种控制不住的无力感,想必可以维持一些时日。
想到自己是在哥哥面前强行化形的,他就一阵头疼,该怎么和他说,自己是只狐狸?他能把狐狸留下来,想必也能接受身为狐妖的他吧!可这又是不一样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单纯来讲,在哥哥眼中,那只小狐狸是畜牲,但他不是的,他有自己的思想,会变成人。
对于有思想的妖(人),他是会像对待人或者小狐狸一样一视同仁,还是把他当妖,人妖殊途,势不两立?
无论哪一种假设,他都害怕。他其实想淮逸一如既往地对待他,哪怕不能,假装也是好,别让他看到那些让他难过的眼神就行。
唯有这个人,他不愿看到他厌恶他远离他。
粥很稠,鲜虾和贝也很美味,粥入口即化,熬它的人想必用心良苦。整个过程,除了喝粥偶尔弄出的碗勺碰撞声,再没其他声音。
一个认认真真地吃,一个专注地看,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却又无比的温馨,令人心安。
等到宋栖喝完,淮逸起来收拾,宋栖扯了扯他的袖子,淮逸诧异地回头看他,只见少年微眯着眼睛,梨旋漾开,似是很高兴。“你快回,我有话对你说。”
淮逸盯着他的酒窝,一阵心悸,想上去亲他的酒窝,那么深,肯定可以把舌/头伸/进去,可以尝尝他的酒窝是不是真的装着甘醇的酒,不然他怎么会觉得醉了。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急忙压抑住自己不正常的心跳,激动,狂喜,他哑声道:“好。”匆匆出去的背影,竟是同手同脚。
心里的不踏实终于要尘埃落定,就连自己做出如此失态的动作,竟然也没擦觉。
宋栖轻轻一笑,眼神柔和,你想要知道的,我的一切,我们的所有,我都告诉你。你是我的了,不管你接不接受,能不能接受,我都告诉你。咱们在一起,我不能一个人背负那么多。
他就是这样,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不是传统的傻白甜。得不到的,他会死死压在土里不让他出来,哪怕自己难受死了。但是一旦得到了,休想他再放下。
告诉他他们的所有,不管他是怎样的反应,他都会拉住他,跟他一起背负,负重前行,虽然会慢了点,但是好歹跑不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