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一报还一报。
只是没有想到, 这个报, 还的这么的快。
因为BOSS下了命令,我和季辰便往家的方向走, 已经看见单元门的时候,看到开门出来一个绝代风华的女人。
哦,是风代。
风代的俏目一转也看到了我们, 她的身后随之又走出一个当世无双的男人, 哦,是楚尘。
楚尘因为个子超过平均水平, 习惯了低头走路,他低着头。
风代出了单元门,往左边一撤身, 然后一拉后面的楚尘,接着双手绕上他的脖颈, 踮着脚, 送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本来对男人就是有诱惑力的,再加上爆满的胸部压在男人的胸膛, 瞬间就点燃了男性所有的荷尔蒙。
风代和楚尘吻的痴缠。
一看就是陷入无法自拔的爱恋中的一对男女。
她真是一个火热的姑娘,能一下子点燃对方的姑娘。
我和季辰停住脚步, 远远的看着吻的忘记全世界的一对绝配男女,甚至听到她们的喘息声。季辰突然出声:“嘿!去开个房吧。”
热吻中的楚尘身子一滞, 风代还在索吻, 季辰拉着我朝单元门走去, 楚尘缓缓的推开风代朝我们看过来, 风代的头靠在他胸膛上朝我们笑。
季辰拉着我经过他们,然后开单元门,甩单元门。
我们默默的按电梯,等电梯,进电梯,我知道楚尘的恋爱不会使我们沉默,是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让我们沉默。我说:“辛慈和我腻着的那段日子,她很喜欢看书,看那些文艺的情感的文字,她给我读过一句话:就算要分开,也要好好的分开,一丁点也不要难为那个你爱过的人。”
季辰还是沉默。
我说:“辛慈真的这么做了。”
季辰说:“辛慈是个好姑娘。”
辛慈是个好姑娘,这个结论我们重复了无数遍,却丝毫改变不了什么。
---
晚上,我加了一个通宵,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将设计稿用QQ给封铎发了过去,然后惊奇的发现,发送的文件瞬间被接收了。
当时,我就想:好吧,压榨我的人同样的压榨自己,姓封的,小女子佩服。
佩服至极!
然后,洗漱完,就倒在床上呼呼的睡去。
清晨,肚子饿的咕咕叫,饿醒了,往墙上一看,正好八点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若这个时候有送上门的FRESH早餐该多好啊。
想起了FRESH的早餐,就想起了何大款,想到何大款,我不禁摇摇头,商人就是商人,白居易笔下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歌女怎么说的:商人重利轻离别。
把设计稿一交,人家就消失的像从来不曾认识过一样。
我拿起手机想看看天气预报,根据天气来决定去出去晒太阳还是窝在家里?季辰的建议是对的,他说:“乐久久,你没事得出去走走,风刮刮,日晒晒,否则会发霉。”
看手机,入眼的是闪烁的QQ图像,封铎的图像,点击打开,他说:“要修改的我都在原图画出来了,修改完,晚上给我。”
那么多的图纸他都看完了,那么,他是一夜未睡吗???
这个疯子!
工作疯子!
拼了老命工作的疯子!
正在心里狂扁BOSS的时候,手机又显示一条短信传来,是季辰的。季辰说:“我家有早餐,你不想做就去吃,Help Your Self。”
很想吃,但是不想起床,但是更想吃,不得不起床。
去了季辰家里,看到餐桌上的菜,不是辛慈的做法,那就不是楚尘做的。那就是季辰做的,再去厨房,锅子里有温温的小米粥,嗯?另一个高压锅上面貼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是八宝粥,糯糯软软的八宝粥。”
我不禁咧嘴笑了,粥是暖的,入了肠胃暖了心,暖男真好。
又想起季辰说:若是30岁他未婚,我未嫁,我们两个就将就一辈子。那时候,我说的是:“可以。”
---
吃完早饭,洗了碗,回到家里继续干活。
不一会儿QQ又闪了,以为是工作起来不睡觉的封BOSS呢,一看竟然是忙着恋爱、好久不出现的楚尘。
楚尘敲来一个字:“忙?”
我回了一个字母:Y。
楚尘马上又回过来:“你这个项目什么时候做完?做完我们一起出去玩一趟吧。”
他说的玩是旅游,楚尘喜欢旅游,一年不去几个地方就浑身都难受。但是他说的我们之前是指他、辛慈、季辰还有我,现在呢?
我虽然不想去厌恶风代,但是真的没有做好和她做朋友的准备。我说:“一时半时结束不了,你们先去吧。”
楚尘的头像不闪了,就像是他在那头思索的样子,我也盯着他的头像看,他的头像是一个单反的照相机,他喜欢旅游,喜欢照相,一派文艺男做派。
过了一会儿,照相机又动了起来,他说:“那么晚一点再出去玩,周末,在季辰家,一起吃饭吧。”
他这是一而再的要将风代带进我们这个小圈子。
季辰说过:我们终归是楚尘的朋友。
是啊,走的辛慈都如此的为楚尘着想,我们呢?
我说:“好。”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又说:“我是个不会做饭的。”
又觉得这语气太赌气,又找补:“你早知道的。”
楚尘发了一个OK的手势图片,说:“我来做。”
---
周五晚上,有人敲门,我开门,是季辰。
季辰换上拖鞋,越过我,走到客厅,在沙发上躺下,拿了一个靠垫堆在右侧的沙发扶手上,头枕上去,脚搁在左侧的沙发扶手上。
我关上门,也走进来,说:“怎么了?”
季辰说:“累,歇歇。”
我说:“律师不是动嘴动脑的职业吗?还累着身体了?”
季辰说:“躺着也能歇脑子。”
嗯,不能和律师斗嘴。我笑笑走到自己的工作台,坐下,打开电脑,接着改封铎要我改的东西,这个吹毛求疵的家伙!我深深的觉得他是鸡蛋里挑骨头!
季辰在我身后说:“你这个人真是没有劲儿,我想找你吵吵架来散散气都吵不起来。”
我说:“你有什么气?”
他说:“也不是有气,就是不想在家里当大电灯泡。”
哦,我说:“楚尘和风代已经回来了?”
他说:“早就回来了,中午的时候就肩并肩的出去采购了两个小时,拎回来好几大塑料袋的菜肉蛋奶,下午我看他们俩个都没有好好的看案子,净搜菜谱了,打印了好几张菜谱四点就回来了,刚才我回家一看,都回来两个小时了,还一个菜都没有做完呢。”
看来这两个人是要搞一个大菜。
看来这两个人都不是做饭的好手。
可正因为不是好手,手忙脚乱的来做,才显出心意,才能打动人。
我正这么想着,季辰却接着说:“我深深的怀疑这两个人早回来是打炮来的,虽然我没有吃过猪肉但是看过猪跑啊,一看他们在厨房那眉来眼去的样子,心思就不在做饭上。”
啊?!
我脑海中的感动顿时烟消云散,再一次对爱情加深了认识。爱情两个字是抽象的,具体到个体,有马里亚纳海沟到喜马拉雅山那么大的差距吧。就像,楚尘和辛慈的爱情,与,楚尘和风代的爱情,差距就蛮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