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共一百零八仙君，其中有九位星君，分别是天蓬星帝君，左辅星君清吾，天辅星君清吾，右弼星君九钟，禄存星君句暮，天柱星君萧宸，廉贞星君方明，天芮星君方晦和天心星君我。”

洛十九点了点头，没有打断她。

“其中左辅星君清吾和天芮星君方晦，在千年前都已陨落。天芮星君曾同我说过，要和左辅星君一同前去除魔，但不知发生了什么，身陨人界。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记不得是哪一年了。”

梓谨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道：

“帝君、左辅星君和天辅星君三人是一同飞升的，也是最初的三位神仙。左辅君你也知道，曾是天界战神，所以大家都觉得天芮星君的陨落事有蹊跷。其中最为激进的就是禄存星君句暮和廉贞星君方明。廉贞星君是天芮星君的兄长，所以一直认为是左辅星君的过失，导致了天芮星君的死。可是禄存星君就很奇怪了，他和天芮星君二人是仙侣关系，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右弼星君也曾出现在当时的现场，所以他一直认为是右弼星君杀了天芮星君。”

故事说完了，梓谨又淡淡道：“这么些年过去了，连廉贞星君都已经放弃了，禄存星君居然还在执迷。”

听了一大段，九钟也听明白了，原来是九钟在一个微妙的时机，出现在了一个不恰当的场合，所以让别人以为，是他杀了方晦。所以句暮也因为九钟的一个失误，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寻找真相。

洛十九突然觉得天界的神仙都有一些可怜，九钟也好、句暮也罢，几千年的时间都在找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洛十九抹抹嘴，道：“我知道了，也吃饱了，谢谢梓谨姐。”

梓谨这才发现，在她回忆的时候，洛十九竟已风卷残云、不动声色地吃完了这一桌饭菜。

“那你要是还有事，就先去忙，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再来找我。”梓谨笑了笑，拂袖收去了一桌子的锅碗瓢盆。

洛十九点了点头，脑子里却还在回忆刚才梓谨说的故事，便没有说话，直接离开了沐灵池。

为什么清吾和方晦去除魔的时候，九钟也要跟过去？

在脑中梳理完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后，洛十九觉得唯独这个问题自己始终想不明白。

梓谨只告诉了洛十九故事的大概情况，其实和什么都没有告诉洛十九也没有多大区别，这些消息，只要沉下心思花点时间，总能推断出来，不过梓谨既然是局外人，那么不清楚也是正常。

何况梓谨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说，看梓谨刚才的态度，洛十九也明白，天界上没什么人认为是九钟杀了方晦，就连方晦的哥哥都认为是清吾的责任。

也就是说，九星君中，除了已死的方晦和清吾，也就只有句暮认为是九钟杀了方晦。

等等。洛十九突然想到。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告诉了句暮九钟也在现场，并且杀死了方晦的那个人。

如果那个人还在天界，并且没有死，甚至他可能是九星君中的一位。

洛十九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如果真的是洛十九猜测的这样，那么洛十九在天界的行踪必须要格外小心，因为洛十九说的某一句话，问出的某一个问题，都很有可能反被那人利用。

洛十九不禁想到，甚至就连解凝，都有可能是因为听了那个人的某句话，才会把清吾的死，归咎到九钟的身上。

洛十九脑子里蓦然浮现了方才句暮丢下的最后一句话。

句暮说“九钟是一个叛师的人。”

洛十九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叛师？叛的什么师？清吾？

可是如果真的叛师，九钟又为什么要花这么长的时间去在偌大的人界寻找清吾。

而且清吾明明已经死了，九钟又为什么要找一个已经死的人，而不是和句暮一样，去找真相？

洛十九知道九钟是一个奇怪的人，可是他从没有想过九钟会这么奇怪。

奇怪到会花千年时间去找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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