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之前,江不眠也时不时会病一下,体寒严重,在这个幽暗的地方呆上几天,肯定又是要大病一场了。
他把江不眠带出,让金蔻儿带上左护法,回到门派。
“师傅会说的……”金蔻儿轻轻道,师傅本就怒他执迷不悟,这又把人带回去,师傅岂不是要气死又气活。
“不让师傅见就好。”杜鸿之道。
江不眠之前总跳他房梁,从未被人发现,那条路他记得。
金蔻儿跟着杜鸿之,把人带回了他的房内。
金蔻儿先给左护法喂了些水,左护法缓过来是快,没过一会儿就转醒。
杜鸿之给江不眠盖上了被,江不眠被他放在了里屋,那的铺盖要厚一些,不会硌了他。他们这的床板,江不眠肯定躺不惯。
他也试着给江不眠味些温水,无奈牙关紧,尽数流到了江不眠衣襟里。
左护法醒了之后,先是看到了这不熟悉的梁顶,又看见旁边一个迎春似的姑娘。
金蔻儿惊喜叫道:“醒了!醒了!”
杜鸿之闻声出来,左护法一见是他,心下也就知道了。
“多谢杜大侠相救。”江不眠,没出息的东西。
杜鸿之见到他醒了,赶忙过来。金蔻儿轻快地出去,去拿点自己藏的糕点来,这左护法肯定是几日都没进水食了。
“醒了就好……”杜鸿之说道。
魔教就剩下两人了,还是他们门派带头清剿,这声道谢,他受之有愧。
“江不眠他应该是风寒了,不知,有什么药……”
穆炣听到杜鸿之说这样的话,神色不由得变得怪异,夹着些许不忍,还有难以言喻的悲哀。
金蔻儿脚快,拿上糕点就回来。
穆河动了动嘴,声音有些干涩:“风寒?”
杜鸿之点头:“我摸着他手都是凉的,他之前好像就有体寒的毛病……”
穆炣不知是哭是笑,嗓子眼里发出怪声,金蔻儿进门的脚生生在门口卡了一道。
“杜大侠。”
穆炣顿了顿,说:“死人的手也是凉的。”
“你背他的时候,他还有气?心还跳?”穆炣的眼里也蓄了碎光。
江不眠,你就不能等等,要知道杜大侠来救了你,你到时候在开心地昏死也来得及。
金蔻儿端着的糕滚下来一块,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份,现在掉了地,不能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