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刀光剑影，看的人眼花缭乱，追凌的嗡嗡声和刀剑相接的响声不绝于耳。

金蔻儿虽说是小师妹，但功夫也不比其他人差。

杜鸿之一刺一勾一挑，她便一闪一退一仰，动作连贯，轻快敏捷。

金蔻儿借着腰身的柔软，一纵追凌，杜鸿之跃起，闪躲到她一步外。

金蔻儿没停，又是几个连招，都被杜鸿之一一接下。

她不能和杜鸿之拼体力，到最后定然是她气力不接。她得乱他步伐。

手上不停，金蔻儿又是一蹲，来了记踢，被杜鸿之侧了剑挡住，说时迟那时快，金蔻儿手上出拳，几道掌风就袭向杜鸿之面门，杜鸿之手剑合挡，破了掌风。

他还是小瞧了他这位小师妹。

金蔻儿趁他不意，剑勾到了脚面，一托一蹬，这轻飘的追凌便像条缎子，刺向来杜鸿之下摆，任杜鸿之反应再快，也还是被刮破了衣角。

金蔻儿额上带汗，面色微红，呼吸有些急促。她赢了。

杜鸿之捏住这片带口子的衣角。

“你赢了。”

“告诉你……也无妨。”他一个人藏在心里这么久了，没人听他说，他也无人可说。唯一听过这话的江不眠，还留给他个绝情的背影。

他也许是隐隐期待的，期待有谁能听他这席话。

“你那日见到的魔教教主，叫江不眠，是我的老友，也是我心悦了多年的人。”

金蔻儿刚捡到手的追凌软剑又当啷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地回头看杜鸿之，她可没听错吧？

“当日我走，是因为我向他表明心意，被婉拒了。”

金蔻儿这下后悔了，这事她不该知道的好。

再想之前那种种，一下子就通了。

“师兄……”金蔻儿轻轻开口唤了他一声，被杜鸿之一根指头封了言语。

“不必说，我就是，这么久了，也想找个人说说了……你大可当做没听过，不必放在心上。”

杜鸿之突然就感觉自己心里松快了不少。

他心悦江不眠。

从前是，现在也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