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是来找江不眠，告诉他上一年田收的。

江不眠听得倒认真，他觉得种地是真不错啊，不用打打杀杀，清闲，还能填饱肚子。穆炣就一直看不惯他做这些，穆河一直笑眯眯地陪他胡闹，种地开荒没几日也干的顺手了。

“不错不错。”江不眠看得欢喜。

右护法盖上他的手，不由得一惊。

“怎么这样冷？”

左护法进来，冷笑一下:“作的。”

左右护法这次统一战线，硬是叫江不眠喝下一大海碗的姜汤，直喝的他后悔先前多喝那两口茶。

等晚上江不眠上塌，左护法又端过来几个火盆，添在窗下门边，还塞了几个汤婆子到他床上。

江不眠固蛹几下，又对着左护法说道:“我想喝酒了，这几日总是被梦魇到，喝点酒，睡得好。”

左护法给他拿了点小酿，江不眠皱眉抱怨到:“这小甜水……”

左护法说道:“你是助眠，不是求醉，这酒是我自己做的，放了安神的东西，你喝完正好睡。”

穆炣给人送完酒，端着空壶出去，见穆河还靠在门口的柱上。

“不早了，你也去歇吧，天怪冷的。”

“穆炣，今日是上元。”

左护法怔了一下:“我知道，怎么了吗？”

穆河看了他一眼，笑道:“没事，我再呆一会儿就回去，哥哥你先去睡吧。”

穆河就这么杵了一会儿，江不眠屋里的火烛还是亮的，他低低唤了一声，没人应。

他没敲门，就这么进去，熄了江不眠屋里的火烛，江不眠睡得难得安稳，呼吸声轻轻的。

他微微伏下身，月色撒在江不眠半身上，唯独被穆河遮了一部分。

江不眠不知梦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呻吟了一声。

穆河抬起手，把他额间的碎发拢到一边，不作声，就这么瞧了一会儿，带上门出去了。

山下，上元的灯火正亮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