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又怕这老男人之后再找麻烦,吴寰拉起已经呆滞住的青年飞快的离开了事发之地,等黎稚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拽着出了会所。
天气太冷,吴寰的加绒卫衣外面还套着一件毛衣,而黎稚就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风一吹,整个人都透了。
他抱紧手臂,脸偏向一旁打了个喷嚏,吴寰见了,脱下自己的毛衣套在了黎稚的身上。
“不用……”黎稚下意识拒绝,脑子还停留在洗手间那会儿没转过弯来。
“您穿的太少了。”吴寰在某些方面态度很强硬,不容他拒绝,三两下就拿衣服裹住了他。
两人找了个避风的角落站着,吴寰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好奇问出了口,“您跟那个人……”
“什么关系也没有。”黎稚解释道,“我洗完手要走的时候不小心撞着他了,他非要认为我是会所的少爷,拉着我要亲,可把我恶心坏了。”
“您跟公司里有点儿不一样。”吴寰看着他说。
黎稚朝他挑眉,“哪里不一样?”
吴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是说感觉更狂野奔放了呢?还是头发凌乱衣摆松垮跟平时的一丝不苟大相径庭呢?
“总之就是不太一样。”吴寰别过头不去看他微微上挑的眼角。
黎稚的脸在路灯下看着有些泛红,不知道时喝醉酒后上脸还是在冷风中吹了太长时间,或许是嫌窝在衣领里的领带太碍事,他摘下来套在了吴寰脖颈上。
吴寰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是吗?”
这次说话没用敬语。
黎稚没挣脱,灯光落在他卷翘的睫毛上洒下一弯漂亮的弧线。
他抬着头笑盈盈的看着吴寰,勾了勾唇角,“你觉得呢。”
吴寰觉得是。
第二天吴寰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床的那侧已经没有了温度,他打着哈欠慢吞吞的坐起来,看着从门口到卧室铺了一地的衣服,才猛地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昨天……跟他的上司上床了?
上床了?
上床了!
他睡了自己的上司!!!
吴寰倒回床上用被子盖住脸,脑子里已经打好了辞职书的草稿。
诶不对,他应该会被主动辞退吧。
他都不敢想象黎稚第二天醒来发现跟自己的员工躺在一张床上会是什么心情。
反正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
非常的复杂。
他才刚上了还不到一个星期的班。
吴寰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努力回忆昨天开房之前的事情,他先是在洗手间里碰见了被老男人骚扰的黎稚,然后又救了他,之后就拽着人跑了,还给他穿了自己的衣服!
后来他问黎稚是不是,黎稚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在之后,两人就稀里糊涂的到酒店开了房,用的还是黎稚的身份证。
然后两人进了门就开始脱衣服抱着啃,昨晚的记忆在吴寰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他甚至都想起了进入时黎稚露骨的呻吟声。
身下的小兄弟有了抬头的趋势。
“我操!”吴寰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跑进了浴室。
他洗了个冷水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有身上这些密密麻麻的深红色吻痕,背过身还能看见后背上明显的几道抓痕。
这小孩儿是属猫的吗?怎么还挠人。
好在现在是冬天,吴寰穿的厚,一件高冷毛衣就能盖住这些所有的痕迹。
简单的洗漱过后,吴寰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边套便觉得自己太厉害了,在那么激动人心的时候还能有耐心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尤其是在黎稚性急的不得了搂着他的脖子吻他的时候。
收拾好自己,吴寰拿起他昨天随手扔在沙发缝里的手机,刚一打开,“叮叮叮”的消息提示音一股脑儿涌了出来。
都是些来打电话或发短信质问他怎么突然没影了的人。
呵,小爷昨天可是来了场419的人。
他一一回了信息,回复的人寥寥,估计昨天都玩嗨了现在还在家里补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