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桐却是被他昨夜撕咬的怕了，像是将入虎口的羊，看着他的无神双眼中有绝望有恐惧有怨恨。

……唯独没有情意。

微弱灯火下，杨思平叼着口中指节对张雪桐微微一笑。而后他齿关一合，咬了下去。

张雪桐看见他笑便觉不好，尚未抽手指尖就是一疼，杨思平悠然的用舌头舔去小小伤口渗出的血液，片刻后双唇才离开张雪桐的手指。

“吓着你了？”杨思平舌尖还回味着一点血腥味，转头去与张雪桐接吻，张雪桐想要避开，被他按在了梳妆台上。

双唇相印，杨思平一臂撑在张雪桐身侧，一手揽在张雪桐后心，将他限制在自己怀中，他倒不急着深吻，而是轻轻描摹张雪桐柔软的双唇，蹭花了他唇上的胭脂。

“既然怕我，为什么总不听我的话？”杨思平贴着张雪桐的唇，含糊的声音听来竟有些缠绵意味，“当初教你不要走，你不听。教你想好了再答应我，你不听。教你把长生丹方给我，你不听。教你与我好生在一起，你还是不听。”他的手轻车熟路的扯开张雪桐的衣带，“你什么都不听我的，最后哪一次得了好下场？”

张雪桐感到他粗糙的手顺着腰间探进了衣服里，扭着腰想要回避。杨思平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拇指抚上他胸前一侧的乳首揉捏，一边轻叹，“张雪桐，你觉得自己傻不傻，嗯？”

张雪桐顾不上觉得自己傻，张雪桐对他又怕又恨，偏偏此刻受制于他手。

杨思平觉得手下的小东西可爱极了，小小的一粒，珊瑚果似的，被扯开衣襟就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轻轻一拧就充血站立，伸手一按就陷进了胸口肉里，可怜兮兮的。

张雪桐还被他按着，杨思平指尖一弹，他强自压抑却还是抽了口气。

他固然是心硬之人，多年囚禁换不来他回头，但毕竟肉体凡胎，苍白美好的身体是肉长的，不是石雕的，铁铸的。杨思平与怀中的身子恩爱多年，床榻几百遍滚过，早就教会了他情欲二字何等销魂蚀骨滋味，张雪桐管的住自己的心磐石无转，管不住自己的身体食髓知味。

那只未被触碰的乳尖也立着，随着胸口起伏而颤颤巍巍，看上去更加可怜。杨思平伸指在乳晕上一掐，果然张雪桐立即绷紧了身体。

“看来之前是我错怪夫人，夫人确实甚是思念为夫。”杨思平抱着张雪桐调笑道，他指的是头天晚上强逼张雪桐承认想念他出征在外之事，但这话此情此景听在张雪桐耳中，羞辱之意太重了。

杨思平见他将头扭向一边，转过眼去绝不再看自己，不由叹息了一声，暂且放过他胸前，扳过他的脸来，自怀中取出贴身装着的护心丹，如昨夜一般取出一粒喂进张雪桐口中，而后顺手拿过桌边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又贴上张雪桐双唇，渡酒于他口中。他做这事轻车熟路，待确认张雪桐连酒带药都咽了下去，二人双唇也未分开，杨思平伸手捧住他的脸，舌头于他口中扫过。张雪桐大半截舌头多年前被他自己咬了下来，如今做不来舌尖相抵的缠绵悱恻，那空空的口腔里还剩小半截没被咬下的舌根，触感并不香艳，而是颇为诡异。

杨思平并不惧怕，但他心中却惋惜。只恨当年二人聚少离多，一亲芳泽的机会寥寥，以至如今他竟再不能记起与心上人唇舌相就是何滋味。

吻毕他扯开张雪桐衣领，手抵着他的后背，吻上他的一侧乳首。

张雪桐无声的挣动起来。杨思平抵在他后背的手顺着脊柱抚摸了下去，自尾椎而下，落入股缝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