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卓淮问道。
“既然装出了一副想要巴结我的样子,”战弋看向傅子,“没有赃款吗?贿赂我的,没有吗?会不会人家送礼的货车还在后面呢,你着急着进来没注意?”
傅子道:“不会,就算我漏下了,现在到了外面也会有人进来报的。”
“啧...不熟练啊......”战弋玩味道。
卓淮听了这一片收礼理所当然的说辞,冷冷道:“看来你很老道啊。惯犯吧?”
战弋一听,笑意僵在眼角,然而也只僵了一瞬间,便消了下去,还是原来那副似笑非笑的纨绔讨打模样。傅子倒是看不下去似的开口了:“卓宗主,可不能那么冤枉人。我们将军是受宠些,可是官场里那些纸醉金迷,趋炎附势为了几分钱财几多姿色就折腰的自辱之事我们将军可从未做过!您来我们府上那么久了,难道这一点都还不明了吗?!”
卓淮自知失言,伸手按了按战弋的手腕,诚恳道:“抱歉,是卓某妄揣了。”
战弋原本没事儿,被这么一碰,整个人微微一颤,还好浸淫官场多年,什么小波动都能立马掩盖过去,战弋立马微微一笑,道:“无妨。卓宗主也是为大楚操心。要是整个朝廷乌烟瘴气,国也不国了。”语罢,侧头让卓淮看不见模样地幽怨的看了一眼傅子。
傅子舔了舔嘴唇,道:“那......婚宴请柬请二位过目,老奴就先退下了。”说罢拱拱手离开。
二人打开请柬大致一瞟,卓淮心中有数后又再次提起剑要离开,起身时撂下一句:“傅子知道你我二人不过是做戏,你不必在他面前都兜着。”语罢便继续走到院儿东边练剑去了。
战弋看着卓淮的背影苦涩地笑了一下,心道:“端仪啊,我一颗真心就这么捧着呢。”
是夜,妙兰堂突然来了信儿,说是盟中有事需要卓淮紧急前去商议。卓淮燃了信纸便去了,战弋独坐房中掌灯夜读兵书。突然听见屋顶异动,然后院儿里有人落地的声音和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轻功了得啊,但比起白狐狸还是差了些。
战弋摸了摸腰间匕首,按下兵书走向房门。刚刚取掉门门闩,屋外便有一个浑身香气的人倒向战弋怀里,战弋一侧身便轻松避开。等那人再想起身扑向战弋时,脖子上已架上了战弋的匕首。那人不管,还是伸着双臂要去搂战弋的脖子,嘴里叫道:“将军...嗯...久仰大名...终于见面...也算不负此生了...”
战弋踩住这人的双手站起来,冷漠道:“谁派你来的?”
对方显然不吃这一套,被踩着也不恼不惧,索性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借着月光,战弋分明看到了这人脸上的一片坨红和身体某个极不协调的部位,是个男的!还动了情!
战弋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气,心道不好,只能强行稳定心智,咧开嘴狞笑道:“谁出的破烂主意?还想借你的肚子给我怀一个来拴住我吗!?呵,怎么不打听打听我战弋是不是那么爱担当承别人情的人?我一个一个做掉那些老人的时候那些忘恩负义的骂名我在乎过吗!?”战弋又轻佻地笑了一声,凑近道,“再说了,我可不喜欢你这种轻而易举就能到手的劣质货色。”说着提起匕首指在那人脸上,战弋已是头疼欲裂,强打起精神道,“现在说是谁把你包成这样扔在我院子里的,你这条命姑且留得住,”战弋慢慢在那人脸上画起了血印子,“不说我也能挖出来,你嘛,扔到妓院去,说不定还够我的马一顿点心。”
“将军...将军饶命.....”那人应该也是被下了药,神智不清,这下被战弋拿刀划着,脚踩着,终于有些清醒,哭道,“将军......将军......是侯爷说...说将军屋中只有卓淮一人,难免冷清,得知在下...在下仰慕将军已久...才把在下送来给将军助兴....将军...将军饶命....”
“下流货色!你也配叫他的名字!”战弋骂完这一句,身体也开始不太对劲,为了避免最荒唐的错误,战弋一下结果了脚下那人,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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