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得先知道,”柜子里的人笑了起来,伸手搂过身边人拍了两下后背表示安慰,继续说道:“那我也得先知道,你手里那写些东西上,是怎么写我们的吧?”
“我念给你们听。”卓淮道。
“花旗,生于朝立五年,花武,花旗的表弟,生于朝立七年。都是北域人,这么算起来的话,你二人如今,不过一个十七一个十九。”卓淮抬眼看了他二人一眼,继续看卷宗,“朝立九年因为饥荒随难民流进京,双亲死于流亡途中。被京城一户人家收养,五年后卖给李冠宏府上做差役。三年后被李府从差役命簿上除名,下落不明。”卓淮把第一张纸拿开到一边,又低头开始看下面的卷宗,战弋坐到他边上一起看,未几,卓淮又抬头,问柜子里二人:“然后呢?要不要说说你们去哪儿了?”
柜子里的人悲愤地抬起头来怒目瞪着卓淮,好似骂人道:“然后就被李冠宏这个孙子关在这个破院子里折磨!你那卷宗上定是把我兄弟二人写得下流不堪!我们花旗花武二人自小受欺凌,如今还要被钉在这满是腐臭味的柜子里让人嘲讽……”
“不,”卓淮平静地打断了他,“卷宗上说,你二人活得很滋润。时常出入风月场所,时不时把女人往这里带,想必,”卓淮眸子淡然清澈,在夜色里直直看向柜中人,“想必这小院儿里的好些男男女女,都是你俩骗来的吧。”
“胡说!我们没有!我们是被李冠宏这个老畜牲抓来关在这里夜夜凌辱,他折磨我们俩还不够,他还关进来很多人,都是跟我们一样被姓李的折磨!你不要胡说,你不要乱污蔑人!”柜子里的人喊了出来。
这时战弋好像终于失去了和他二人磨下去的耐心,突然起身,道:“一会儿就有官府的人来收拾你们,不玩了,我累了。”然后转身看着卓淮道,“走吧?”
两人出门,留下柜子里的人惊惧在原地,战弋匕首那一刀划破的血早就干了,西风在夜里劲吹,秋凉着落下了寒霜。
战弋卓淮回到府中已经将要清晨了,只是秋至,天亮得渐渐迟了起来。两人到了房中也没有立马睡觉休息,都拖着惫态坐在桌前。
“一回来就被你带着去了李冠宏的小院,”战弋把刚刚浸湿的帕布覆上匕首,轻轻擦拭,“忘了跟你说,今天我被皇上召到宫里去,皇上告诉我,有人上本参王万宾,拐卖人口,戕害人命。正差何展全查着,王万宾就死了。”
“怎么是何展全去查?”卓淮问。
“让这个侯爷的名号更加有名有实一点。”战弋弯了下嘴角。
“你说,”卓淮低低的声音在安静的早天响起,“等天亮的时候,会不会,死第三个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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